二月二十三日,湄公河两大毒瘤彻底拔除,黑枭溺水身亡,巴毅开枪自杀。其他大大小小头目被拘捕殆尽,往日守卫森严的湄公河上游如今只剩荒村弹痕。
泰国芭提雅的灯火辉煌依旧,湄公河的鲜血淋漓却已经被掩埋。这世间,不曾因为谁的离开而变得了无趣味。
二十四日夜,我在七号酒馆练习箜篌,等待傅君辞归来的日子是寂寥而碎心的。虽说我并不担心他的安全,但昨天已经传来他无事的消息,今天却仍未见他回家,我心里总有些放不下。
“雪儿舅妈,外公刚刚打电话回来,说舅舅要在他那边呆两天进行正常的工作交接,叫你不用担心,自己在家好好休息!”魏酸酸上来告诉我。
“好的!”我起身换了张曲谱,打算再练一曲便停下来整理休息。
我才不相信老爷子这种善意的谎言呢,如果我所料不错,傅君辞恐怕都没去过他那里。
只是他不来见我,总有他不见的理由,我也懒得问。大不了就是失身于黑枭喽,不知道这算不算工伤?我客观的想,虽然这样想着,鼻子会有些酸,但是并不妨碍我苦中作乐。
暗夜的风吹来,二月末的天气,院中两棵梨树开满雪也似的银白,空气中淡淡梨花飘香,一勾一抹间有暗香盈满衣袖。
我突然间忍不住笑起来,灵机一动将琴弦弹得乱七八糟,难以为继。
“你呀!”低沉而无奈的声音响起,一双手自我身后将我轻轻圈入怀里,匀称修长的指尖则落在我胡乱勾画的手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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