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恒自打小学起,便隔三差五的赖在沈兆墨家过夜,那时候理由很简单,沈兆墨的妈妈比自己的老妈不知温柔了多少倍。特别是在他们写作业的时候,一定会准备很多好吃的,嘘寒问暖,倍加关心。而自己老妈,不准备棍子就不错,有时候还能让老爸一起在边上候着,一个不小心,就得挨个男女混合双打,那技术绝对一流,保证第二天准下不了床。所以一旦闯了祸,或是考试没考好,穆恒便习惯性的跑到沈兆墨家避难,然后撒泼打滚的逼着他替自己出主意,怎样躲过老妈的“追杀”。
说起沈兆墨,他绝不是什么乖宝宝,穆恒从认识他那天起就这样断定。他绝对比自己还要淘,还要能闹腾,要不然也干不出爬人家工厂后面的通风管子,结果扎了一屁股刺的糗事。幸运就幸运在,人家有个善解人意的妈,只要不是人品和道德上的错误,最多就斥责两句。
不比不要紧,一比……全是心酸泪。穆恒小时候常常在想,自己兴许连捡来的都不算,恐怕不知是谁欠了他现在父母的钱,拿他来抵债的。
躺在米格沙发上,穆恒像在自己家一样轻松自在,不一会儿就把自己展成了一个“大”字形,身体整个埋进了沙发里。他头枕着靠背,听着墙上钟表的滴答声,开始犯迷糊。
“给我起来!别在这儿挺尸!”
大腿被粗鲁的踹了一脚,穆恒故作委屈的看向举着两瓶啤酒,“凶神恶煞”的沈兆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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