农佳丽淡淡一笑,便将自己与黑衣会的渊源,源源本本详细说了一遍,只是隐瞒了跟天保的嫌隙一节,听得张承德目瞪口呆。农佳丽连黑衣会上一辈的底细也说得备细,有些隐秘连张承德自己也知之甚少,不由得不信服。张承德听她娓娓讲毕,越发敬信,再拜稽首,分宾主坐好,农佳丽出屋转身端来早备好的一碗银耳羹,给张承德喝下。承德昏了有一天工夫,早饿得前心贴后背了,西里呼噜,一口气喝个碗底朝天。佳丽候他吃完,将一块洁白的毛巾递给他擦手,面上一红,关心地问:“你昨日怎的会昏倒在我家祠堂后墙下的呢?我表哥检视过你,并无受伤的痕迹,好生叫人费解,你是得了甚么病么?”
她提起这一茬儿,张承德急得满头出汗,忙问:“农姑娘,虹口公园出甚事了么?”农佳丽压低声音,将虹口公园有人扔炸弹杀日军头目的事情,说了个大概。张承德一边听,一边已是心中雪亮,知道尹奉吉怕他的命也搭进去,因此偷袭了自己,将自己留在野外,尹奉吉则孤身犯险,独挑大梁去讫。承德又急又恼,气急败坏地抓耳挠腮,捶胸顿足。农佳丽忙问端的,承德也择要说了个大概,佳丽心甚感佩,叹道:“想不到你们黑衣会向来跟外国人作对,竟也有外国人入伙的,这尹义士侠肝义胆,好生令人敬佩哩。”
张承德知尹奉吉落入日人之手,绝无幸理,悲从中来,呜呜地哭了起来。哭声沉痛,罗家驹闻声入来,见他这般光景,又听表妹重述一遍经过,也自心酸,兄妹二人陪着落泪,感喟至深。佳丽沉吟了老半天,好不容易咬咬牙,揪心地道:“阿拉去寻天保,他定有法子救得尹义士,阿拉说甚么也得把他搭救出来,日本人禽兽不如,也不知目下怎样,事不宜迟,阿拉得尽速想法子!”张承德哭得更凶,抽抽噎噎之间,断断续续说了杨天保已孤身西去新疆的细情。佳丽闻言,泪水扑簌簌,淌满衣襟,牙齿咬住下唇,竟至出血,她彷如不觉,泪眼模糊,肩头耸动,只是哭不出声音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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