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实上，我一直在监控他的儿子麦尔斯·桑奇。”路易斯说道，“他儿子表面上是个不爱出门的书呆子，实际上一直被对方软禁。对方可能利用麦尔斯·桑奇做人质，来逼迫卡迪尔·桑奇合作。”

“麦尔斯·桑奇……”女王的脑中闪过了一张苍白、颓废、略肥胖的脸。

那张脸上长了一双奇特的眼睛，一只瞳孔是蓝色，一只是绿色，有传言卡迪尔·桑奇对此一直很恼火。

“在我小时候。”德美尔公爵往后一仰，倚到了沙发上，“在我小时候，我曾以为所有人都能和平相处，就算有矛盾也能化解。现在我明白了，人与人之间永远存在着不可调和的矛盾，大到一个国家，小到一个家庭。把我们维系在一起的不是感情，而是利益。利益决定了我们是刀剑相向还是笑脸相对。”

说完，他的脸上浮现出了忧郁的神情。

“您说得很对。”路易斯耸了耸肩，“我们和保守党之间就存在着不可调和的矛盾。如果一方想活下来，另一方就必须死。在生与死之间没有灰色空间，只有黑与白的绝对界限。”

德美尔公爵没有回答，他看上去很憔悴，仿佛瞬间老了好几岁。

这也难怪，桌上的名字中有好几个是他曾经的同僚或朋友，当初他们也曾意气风发，站在大学楼顶看着天空畅想未来。

然而，随着时间的流逝，昔日的少年变成了白发苍苍的老者，曾经的友人也渐行渐远，友情就像桌上慢慢挥发的字迹一样，最终消失得无影无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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