拍拍痴呆的两位,再把那位把头埋土里装鸵鸟的车夫踹醒,高呼一声继续上路。
孙思邈把手里的一撮黄色粉末洒进药篓,顷刻间药篓里的蝗虫就不动了,他叹息一声说:“都是药,不要糟蹋了。”说完背上背篓就随着云烨往长安走。
刘献忽然大吼一声惊起无数蝗虫,腰间宝刀呛然出鞘,在身边划过密密的刀光,无数蝗虫被刀斩成两截纷纷落地,马夫抬起脚狠狠地踩了下去,脚下密密麻麻纠缠在一起的蝗虫立刻变成一滩滩的绿色肉泥。
看着三位的无聊举动,云烨摇摇头,从旁边树上轰走蝗虫,折下一根树枝,上面的叶子早就被吃光了,只剩下树枝,细细密密的像扫帚。
喝止了刘献的疯狂,把树枝塞他手里示意他,这东西杀蝗虫比刀快。
刘献有些失神,牙龈流着血染红了牙齿,配合着那张狰狞的面孔,嘴一张一合的宛如地狱的食人恶魔。
马夫拼命的用树枝捕杀蝗虫,似乎在为自己的胆小作反证。
老孙掸掸衣袖,率先迈开步子,踩着满地的蝗虫大踏步的前行。
路过一个庄子,没有发现扑杀蝗虫的人,只有摆满了的香案,上面有各种糕点,还有猪头三牲,密密的跪了一地的人,为首的一位老夫子声音颤抖而又虔诚,一篇《告蝗神书》写的真切感人,额头上的鲜血表明老先生用了最虔诚的礼数。
但这并不妨碍满庄子的蝗虫大嚼庄稼,有些甚至跳到供桌上,啮咬起贡品里的青涩果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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