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慢语觉察到，被顾漓按住的右边肩膀有些发疼，是他捏的有些用力了，她挣扎了下，顾漓才松了力。

她把手里的笔放下，盖上了旁边的笔帽，然后对白姝晚道：“过几天吧。”

白姝晚点头，她吊针的药水瓶已经空了，她也没叫护士，自己拔了针头，按着手背道：“很晚了，你跟他回去吧。”

林慢语道了声好，把卷子收回书包里，就跟在顾漓后面出去了。

刚出医院的门，她和顾漓站在路边等车，顾漓偏头问她：“要搬回去？”

林慢语脚下的地上，滚落过来一个空瓶子，她踩在上面，瓶子就嘎啦嘎啦的响，她望着不远处的车水马龙，嗯了声。

顾漓这会儿倒没什么情绪，他拦了路边的出租车，和林慢语坐了上去。

医院附近的路车很多，路口堵的不成样子，林慢语把车窗放了下来，倚在窗口吹夜风，她想起什么似的，扭头看顾漓，他还是那副在思考什么的样子，她凑到他跟前，拿手在他眼前晃了晃。

顾漓才回神，林慢语眼里颇有几分戏谑，她问：“在想哪个小姑娘？”

她还悬在半空的手被顾漓抓住了，他拉着林慢语的手，按到了自己的胸膛上，道：“只有你一个小姑娘。”

他张口就来的，林慢语发现他自游乐场过后，说话都没有遮拦了，她抽回手，挑了挑眉，道：“那可惜，我很滥情的，我一般都今天喜欢这个，明天喜欢那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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