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尚书大人有令,情况有变,延迟两日解禁。”小吏对驻守北县的官差们交待道,边疑惑边搔着头走开。
他也就是突然拉肚子离开了小半个时辰,怎么回来后段尚书却还不通知解除通行禁令?这还不是最奇怪的,最奇怪的是他还让自己将这几日收到的所有财物与账本交由他手上,双眼无神,嘴里还嘀咕着什么要交给皇上...
什么交给皇上?是不能交给皇上吧?小吏挖了挖耳朵,将这句话的幻听归咎为自己年纪大了,耳背越来越严重。
这位段尚书应该是想要自己拿着所有账册,连半本复拓本都不允许落在别人手上,看来是要比前面的几任尚书的疑心病都要重。
既然又延迟两天,那现在是要回圆县温柔乡,还是去宁县再捞一把再走?小吏走近马车便听到里面女子低低呻吟传来,翻了个白眼,见怪不怪地走远一些。
突然又延迟解禁,县内的百姓们叫苦连天,怨声载道一片。
但哭完喊完,也无可奈何。官即是官,民即是民,民要与官斗那是以卵击石。
低着头神色匆匆行走于其间仍作小吏打扮的池净自是将所有民怨尽收眼底,她心虽有愧然却不得不为之——等熬过这两天后,她会对大家作出补偿的!
现在最重要的是找出那该死的疫源!只剩下一天半了!
...
“爹,不是说今天就带我们离开这里,去圆县投靠大伯吗?”两名男童中年龄稍大的一名边说道,边舔了舔干裂的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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