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含香沉默的跟着阮灵走进厢房里。

裴殊把长白放到床上。

阮灵道：“让他睡一会，醒了就没事了。”

“他……怎么会突然这样？”花含香站在门口，轻声问。

裴殊道：“这事怪我，我告诉他，是沈长青给阮青下的毒。长白受了刺激。”

花含香沉默下来。

“告诉他也好，”阮灵开口，“挑明了，总比他自己一直装糊涂的好。”

花含香冷笑一声：“在他心里，父母长姐大过天，听到姐姐是这般恶毒无耻之人，他就受不了么。”

阮灵看她一眼，说：“花花，你出来，我有话跟你说。阿殊，你照看长白。”

裴殊应了。

阮灵把花含香拉到书房中，直截了当说：“沈长白早在半个月前就该死了，是你帮他续命。黑白无常会找你的麻烦的。”

“我无所谓。”花含香淡道，“上次他们不也找你麻烦了吗。”

“我那是讨好了孟婆，才逃过一劫。”

“那就惩罚我。”花含香无所谓的说道，“我又不是没去过地狱，第一层到十八层，哪一层我不知道？”

她这般，倒让阮灵心中有些心疼。

她道：“你以后还是彻底和沈长白断了牵连吧。”

“这都是命。”花含香说道，“也许我命该如此。”

“是你太固执！”

“阮灵，我问你，”花含香抬头看她，“如果你的阿殊眼看就要死了，需要你用你的神格，你的前途来交换，你可愿意？”

阮灵认真想了想，一字一句回答：“我做事，尽力而为，但不会逆天而行。如果注定如此，我不会去强行改变，以至于招来将来数不尽的痛苦循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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