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知颜摇摇头说：“随便闲聊而已。”

“哦，”洪伟杰一个人对着货，他总觉得楚知颜有些不对劲——平常她总是很积极，什么都要帮忙的，但今天她心事重重一点也没有想着过来帮忙。

洪伟杰把数十个帆布鞋盒子捆好，然后打横摞起来——这些盒子摞起来已经超过了他的头顶，洪伟杰走了两步，又扭过头说：“能不能帮我开下门？”

楚知颜回过神，看洪伟杰那样辛苦地端着一堆货，她立刻跳起来去给他开门。楚知颜伸出手压了压盒子顶端，以防止出门的时候碰翻了。

洪伟杰仍旧不放心，他回过头说：“你一个人行不行？我怎么觉得你怪怪的？”

“没事儿。”

“哦，”洪伟杰伸腿踢了踢门锁，说：“要不你把这个门锁了，反正咱们这里也不零售，一般也不会有人来。”

“不用。”

“锁上吧，不然我不放心。”

洪伟杰坚持着，直到看着楚知颜依言照办从里边将门反锁起来，他才终于放心离去。

楚知颜重新回到仓库，她随便打开一个盒子，拿出一双37码的女鞋——那犹太人说得没错，确实是一股廉价的味道。

这样的鞋子，楚知颜在鹤留的时候盼都盼不来一双，可是当她去了上海，见识了真正的好东西，便识货了。

是革不是皮，鞋底硬，走不了多远就会脚疼。样子也不时髦，和时尚杂志里那些一对比，简直土得掉渣。

她把鞋子丢回盒子里，自言自语道：“老上海那些手工靴子，又轻又软又有型，走多远都不会累。可怜的巴黎人，都没见识过中国的好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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