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生跟护士都一直温和安慰说放松,会有点点疼,但不会太厉害,情天紧紧抿着唇,还是不觉攥紧了自己的病号服衣襟角。
就算愈合得好,她仍是觉得头晕的症状很明显,护士一直安慰说是术后的正常现象,至于她下床走路也是一样急不来,术后一周可以下床,但要真正能像正常人那样走,至少要三到四周以后。
情天不敢闭眼睛,闭眼睛会让注意力都集中在拆线上,她让自己去想些别的,出现在脑海里的,全是蔺君尚的模样。
他清冽沉俊时,他目光温润时,他哄着她纠缠她时……
痛苦害怕时他是她唯一的慰藉,让她甚至唇角扬起弧度,继而听到医生跟护士说,拆线完成了。
心里松了口气,被护士扶着出来时,门外蔺君尚已经第一刻大步上前,将她揽在怀里,跟医生简短交流后一直说谢谢。
他吻她的额,说她真棒,将她结结实实抱在怀里喟叹,至少,术后拆线,又是前进了一大步。
回到病房,情天看到桌上多了一个盒子。
让她坐在床上,蔺君尚去打开盒子,拿出一顶颜色柔和的棕色圆帽,织线柔软,有些英伦风的款式。
拆线之后如果没有问题,再过两天可以不住医院,他要带她去别处休养。
离开医院的时候,她可以戴着这顶帽子。
情天手指拂过柔软的帽子,他竟细致如此。
……
2月4日,国内刚刚立春。
美国,巴尔的摩当地时间上午十一点,情天终于得以离开住了半个多月的医院,到郊区安顿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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