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氏先说了篱园出事以及沈家的现状,虽然说话的语气轻描淡写,但从小长大的亲兄妹也能感觉到她内心的沉重,两人也只能好言宽慰她。
抚额轻叹几声,杜氏问:“大哥,你怎么来津州了?提前也没让人知会一声。”
“是呀!大哥,我起程时没听说你要来津州,怎么就突然来了?”保国公世子夫人知道从京城到津州有一远一近两条路,杜纺肯定是抄近路快马赶来的。
“我……”杜纺欲言又止,见两个妹妹都看他,才轻咳一声,说:“珪儿被伤一案也该结了,我来看看,顺便也、也处理一下昶儿的事。”
杜珪被阉是因为他酒醉调戏卖艺女子,又打死了女子的父亲,卖艺女子失手剪掉了他的命根子。卖艺女子是凶手,也是苦主,被抓进津州府衙大牢,过了几天又把人放了。宁远伯府和沈慷、杜氏等人认为此案蹊跷,却又找不出明显的疑点。若让卖艺女子对杜珪被废负责,杜珪也要替老者赔上一条命。这件案子到现在也没正式结案,可杜家似乎也想把案子压下去,只好不了了之。
杜纺此次来津州,其实是为杜昶的事而来,过问杜珪的案子才是顺便。如今两个妹妹问起,杜纺不得已,必须把嫡长子的事摆在第一位。
“昶哥儿出什么事了?”保国公世子夫人问话的声音很轻,语气里却流露不耐烦。杜昶的祖父和老宁远伯是堂兄弟,除了逢年过节祭祖,走动并不多。杜昶自幼丧父,其母也是极好强的人,与杜氏姐妹的关系也就更生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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