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儁前往拜会阳鹜,用的时间并不长,谈论的内容也不多,主要还是为此前的冲动表示歉意,几次请求阳鹜将阳禄请出,而当阳禄亲自到来的时候,他也离席而起,颇为庄重的施礼道歉,态度可谓诚恳有加。
只是在过了小半个时辰,将要离开的时候,慕容儁又一脸恭敬的对阳鹜说道:“我新组部伍虽是草成,但诸用仍是匮乏,恳请阳公勿念前隙,稍作器械援助。南器大美,正宜广蓄。”
席中阳禄听到这稍显冒失的请求,眉梢不免一颤,只因父亲没有表态,所以只能按捺不语。
阳鹜闻言后则是笑语道:“老朽本就殿下之臣,此事义不容辞。”
待到送走了慕容儁之后,阳禄才开口说道:“阿爷怎么能轻言诺此?大王严禁民野私蓄南械,贺赖跋他……”
“你住口罢!”
阳鹜眼皮一翻,横了儿子一眼,返回自己席位坐定,神态则有几分复杂。
另一侧阳禄则还是有些不解,忧心忡忡道:“阿爷近日深谋,为我家业生死,事稍存疑,便生大祸。贺赖跋未有丝毫决色,是否仍然施力不足?”
阳鹜听到这话,脸色更是不耐,反问道:“你要他如何自表决意姿态?是否要亲口向你直言他已有弑父逆谋?”
“可、可这不正是阿爷……”
“住口!”
阳鹜一拍桌案,厉声喝止,片刻后才又说道:“这几日你也不要再返平辽营中,暂且随你兄长身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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