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天的汴梁,几条河流在城中蜿蜒而过。马车不时经过桥梁,石板会下车,小心谨慎的拉着马缰和车辕。
一路到了一家大宅子的外面,闻小种走到车边,低声道:“小娘子,这是信州防御使洪山家。”
“我知道。”
石板已经去交涉了,闻小种继续说道:“他家是真宗一朝起来的,在先帝时还风光过了一阵子,不过到嘉佑年时有些落寞。治平年依旧没起色。不过洪山善于交际,在汴梁还是很有些人脉,今日轻松即可,不必和洪家亲近太过。”
边上若是有人在的话,一定会吃惊于闻小种对洪山一家子的熟悉。
“你怎么知道的?”
“小人昨日去打听了一下。”
闻小种说的很平淡,可昨日的洪家却被他摸了个清楚。
这样的护卫,放在汴梁能值多少钱?
年薪没有五百贯,你想都别想。
可闻小种在沈家的月薪却没那么多,这是福利丰厚。
“小娘子,可以下车了。”
洪家的一个妇人迎了出来,闻小种掀开车帘,随手把凳子放在地上。
赵五五先踩着凳子下来,等到了果果时,她一手提着裙子,竟然就这么跳了下来。
呃!
那个妇人眼睛眨动着,心想这位小娘子竟然这般不矜持吗?
但凡名门出来的小娘子,礼法是必须要精通的。比如说下马车,最好的姿态就是一手提着裙子,一手被侍女牵着,从容而优雅的下车。
可果果竟然就这么蹦了下来,而且身形矫健的不像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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