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老了。”项一鸣注视着赵无可的脸庞,他慢慢的开口,恭敬的行了一礼。
赵无可看着向他行礼的项一鸣,他扯动了下嘴角笑了笑,眼前的年轻人眸子中少了许多的戾气,变得更加成熟稳重起来。
十年前,拓跋预宿在临死之时曾问他,“是否会担忧项一鸣归来之时,去印证那句预言。”
他面对着拓跋预宿的话沉默了许久,他是越国的将士,对那些飘渺的预言没什么兴趣,只是对自己师弟的孩子的成长充满了希冀。
“你长大了,一鸣一鸣,的确不是他人掌中的雀,师弟一定会很欣慰。”赵无可轻缓的说着,抬起了那柄狭长的刀,“十年前,你就想向我证明,如今抬起你手里的刀吧!”
“没有必要,大局已定。此战可免,我已经赢了。”项一鸣摇了摇头,“你不需要如此愚忠。”
“呵呵,愚忠!乱世之下,战门之人只追随自己的信仰!”赵无可大笑了声,拉动缰绳,策马向前,大吼了声,“拔刀,让我看看你这几年在刀法上的进步。”
咣当.
两把刀骤然间撞击在了一处,项一鸣手中的刀背瞬间被压下,扛在他的肩膀上,他虎口处倏忽裂开,血液顺着刀柄漓下,借着胯下战马的奔驰,项一鸣拉刀摩擦发出极为尖锐的声音,两人擦肩而过。
顷刻间,两方阵营爆发出了如响雷般的吼声,以长矛长戈柄有规律的锤击地面,尘起地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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