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长歌闻言步子微顿了一下，她怀里抱着小银子，头微垂斜着冲着那雪白的地面看过去，声音听不出来任何情绪起伏，“我倒是不这么觉得。”

不是她太敏感，是真的能感觉到他是有些生气的。

然而至于是因为什么……云长歌看了一眼自己的手，沉默了。

自从凤九阙开之后，她便一直魂不守舍，她自己都能轻易的察觉到自己的心态又再一次改变了。

她完全是不受控制的，无时无刻的想念着他，想他的身体有没有好一点，有没有按时吃药，那宫内的事到底于他来说要不要紧，身体能不能吃得消……

而面对凤烨离的时候，她现在感到很累，因为他一直时不时的在观察着她的一举一动，哪怕非常微妙的一点动作，这让她感觉自己没有一点自由，很压迫，很压抑。

她也很想和他不再这般将就下去，但是一看到他的眸子，他的眼神，她的那种念头便又打消了。

她有时候会觉得自己无耻，可是纵然是无耻，她也认了。

她管不住自己的心。

是她欠他的，云长歌，是你欠他的。

她就这样一次一次的告诉自己。

天色就那么渐渐黑了起来，屋子里还烤着火，凤烨离斜靠在那里假寐，而其他人都正在养足精神睡一觉，打算明日好上路。

外面风雪交夹，狂风呼啸，而就在此时此刻，正趴在云长歌怀里前一秒还睡得正酣的小银子，下一秒却突然睁开了自己那黑色琉璃石那般的大眼睛，尖尖的小耳朵一下子就竖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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