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辆空中黑大巴上，王革独自坐在最后一排，靠着窗口双眼望着外面的漆黑。

刚坐上这辆黑大巴的时候，外面的景色是蓝天、是白云、是绿草、是碧湖，但是当出了透明的生态保护能量罩之后，窗外就变成了伸手不见五指的黑，这是因为罗马基地就紧靠着水星的北极，四周都是一座座环形山，居住着水星土著卓尔人的一个个部落。

臧天寿选在罗马基地和王革见面，并不只是因为罗马基地有黑城的存在，更因为这里距离白居易环形山或者说欢乐谷很近，可以乘坐空中黑大巴直达。

虽然卓尔人已经成为了太阳系联盟的一份子，但是卓尔人只能接受双方的贸易往来，却并不接受文化交流。

如果打个比方的话，就好像华夏古代的汉朝和匈奴，在交界处双方可以贸易互市，用我的皮毛换你的铁器，仅此而已。有相同的敌人的时候，汉朝和匈奴也会联合起来作战，但终究大家是两个族群，而且都没有要被对方融合的想法。

有的卓尔人部落已经渐渐的开化，被地球人的科技现代化渐渐的腐蚀，而亲近地球人并加速了社会形态的发展，但是更多的卓尔人部落则是还保持着他们原本的样子不愿有任何改变。

光明部就是这么一个部落，根据王革得到的情报，他们甚至还保持着母系氏族的社会形态，并且丝毫没有想过改变。

黑大巴里并不是只有王革一个人，每一排都坐着乘客，他们有男有女有老有少甚至还有残疾人，他们有的喜欢大声说笑、有的随时都在喝酒、有的在小声交谈、有的在摆弄微型光脑、有的则是像王革一样沉默，这些人都有着一个共同点，那就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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