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衍之,这、这样可以了吗?”
美人榻上身着吉庆喜服的江酩半敞着衣裳露出胸腹白皙的皮肉,脑后红绸轻轻系于眼前,那双无处安放的手在腹前反复交织。
而他面前同样倾世之人卸下玉冠披散着发,执着沾了特殊颜料的画笔悬在他胸前。
“可以,会有些痒……”
深紫色的一笔在江酩皮肤上轻轻勾勒,笔锋一直都是柔和的,但笔尖上毛毫还是令江酩瑟缩着敏感身体。
“嗯……衍之……”
初具雏形的蝴蝶展翅在江酩胸前,随江酩呼吸急促,胸膛也在快速起伏,带动着那只“蝴蝶”在裴言眼前扇动翅膀。
它快要“活”过来了。
“嗯啊……衍之等等……不要那么突然嗯……”
乳头被另一只干净画笔轻轻刺弄,江酩难耐得在榻上扭动着身体,衣襟也彻底散开在两旁。
江酩勃起的下身瞬间抓住裴言视线,那只逗弄着乳头的画笔一寸寸往下,绕着江酩敏感的龟头打圈划动。
顿时便有一股股透明的性液从翕张的马眼中涌出。
“哈……哈啊……不……我要啊……嗯……啊……衍之……太痒了嗯……”
裴言目光幽深,笔尖沾着江酩的性液从头滑到根部,拨弄底下坠着的两颗囊袋。
薄发感越来越强,江酩绷紧脖颈忍耐下去,放松自己呻吟出声,双腿在榻上翻来覆去的磨蹭。
视野被限制后江酩其余感官的接收能力也在逐步增强,裴言停下逗弄,将蝴蝶的颜色继续完善。
但这也令江酩心底无端生出空寂之感。
他夹紧双腿蹭了蹭自己的性器,后穴里的骚痒也越发不容忽视。
“衍之……”
江酩软着语调唤他。
“我在。”裴言哑声回应,便见江酩支起双腿又分开,将往外吐淫水的微张穴口暴露出来。
“想要你……”
后穴收缩的频率和这话一样让人意动,裴言俯身吻上江酩的唇,勾着江酩红艳的舌在外打圈舔吻。
两人散落的发纠缠起来,在江酩心猿意马时,裴言抱着他转换了位置,轻轻将江酩眼前的红绸挑下。
“阿酩自己来试试如何?”
骑乘的姿势令江酩心跳加速,他咽了咽口水,将裴言腰身上的绯色束带与喜服剥落。
待他颤着手指摸上那根散发热气的东西时,裴言也提笔重新放在江酩胸前。
“乖,耐心些扩张,等时机合适再让我进去。”
“嗯……等、等等……先让你进来……哈……”
江酩摸上自己后穴时身体止不住的颤栗,那张桃粉面庞染上潮意,趴在裴言肩上轻吸着气,推进手指继续往里深入抽动。
软香暖玉在怀,裴言侧首吻在江酩耳垂上,含着那块柔软又发烫的软肉轻轻舔咬。
怀中人的身体也越发软了,泛粉的劲腰下塌成一道完美又脆弱的弧度。
“啊啊……衍之……想要你……”
江酩委屈的眉眼中都腾起水雾,裴言吸了口气,吻上江酩的唇,抓住江酩大腿对准穴口轻轻顶了进去。
入口处箍得还是有些紧,裴言呼吸粗重,揉着江酩腿根缓缓施力,顶着压迫顺利埋进江酩湿热滑腻的体内。
“唔……衍之……嗯……好涨……但是……好舒服……哈啊……”
双眼微红的裴言按住江酩不安分的腰,垂眸轻喘两声,在江酩额间吻了吻后往榻上倒了下去。
“阿酩……我继续填充颜色,你按你舒服的方式来。”
笔尖在皮肤上滑动的感触令江酩浑身颤栗,软肉夹着裴言急促收缩,他提笔的手也跟着不稳。
“嗯……哈啊……衍之……嗯啊……不……不可以……啊……”
裴言手腕顿住,滚了滚喉结,抬手轻捻着江酩另一边由粉转红的乳头。
“不可以什么?”
跨坐在他腰腹间的人咽呜一声,撑在他腹肌上的手指微微收紧,另一只抚上自己微凸起半柱形弧度的小腹。
桃花眼里春光乍泄,丝丝水汽将眼尾的红晕染得诱人可口。
“……不可以……一直不动……”
江酩自己撑着身体上下动了动,穴肉痉挛得四肢发麻,内里的空虚骚痒光凭他自己根本无法纾解。
“阿酩……”裴言低叹,顺着他心意挺腰律动,江酩惊颤着稳住身体,圆润肩头不由自主瑟缩起来,配上他满足的表情,简直比魅魔还要会摄取人心。
咕啾咕啾的水声越捣越响,裴言深吸着气将最后一点颜色填充完毕,扔下画笔握着江酩的腰,倏地加快频率。
“嗯啊啊……哈……啊啊……衍、衍之嗯……啊……我要、要啊啊啊……”
随着江酩高仰脖颈,他胯间的肉茎再也忍耐不住喷发出白浊,高潮时带给裴言同样灭顶的快感。
等江酩稍稍平复,裴言一把抱起他放在铺着红绸的桌案上,双手撑在江酩身体两侧,低喘着往压力十足的深处顶撞。
他看着身下人颤栗着蹙起眉头,吸气时唇舌不自觉张开吐露,表情越发潮乱,缠在他腰身上的双腿也越收越紧。
肉茎在江酩体内再次胀大,裴言额间溢出细密热汗,垂眸盯着江酩胸前起伏不定的蝴蝶,俯身吻住他呻吟不断的唇。
“嗯唔唔……唔……哈啊……唔嗯……唔呃……唔……唔啊啊——”
宽大喜袍笼罩下只能见到江酩不断往上挪动的脑袋和肩头,敏感点成了弱点,裴言几次三番对着那处碾磨,逼得江酩流出生理泪水,身体颤得越发厉害。
“阿酩很兴奋呢。”
始作俑者笑意不减,江酩哽咽着偏过脑袋,下一瞬又绷紧脖颈上翻着眼球,直到半分钟过去,他才恢复意识。
“呜……坏蛋……呜啊……唔不……啊……嗯啊……哈……轻、轻点……”
裴言衔着他的唇轻啄,眉眼弯弯,“坏蛋是不会听的。”
承受这一切的江酩噎住,他咬上裴言的唇,津液顺着两人唇角溢出,须臾江酩又狠颤了两下,缓过劲后忍受不了抱住裴言脖颈。
“衍之哥哥……轻点嗯……我要被你弄坏了……”
晶莹泪花在他眼中频频闪烁,裴言抬手摸上江酩面庞,眸光暗沉。
“如此唤我固然好,但阿酩是不是该回想一下今日还发生过什么?”
闻言夹着裴言的湿热穴肉几次收紧,江酩眼睫轻颤,双唇触碰着发出一道细如呓语的话。
裴言呼吸微滞,凑在江酩唇边吻了吻:“好阿酩……再说一遍……”
小腹中饱涨感异为强烈,江酩鼻尖萦绕着绛墨似花香的气味,只觉得脑袋发晕,不由自主抬手抚上裴言如画的面庞。
“夫君……”
半响都未见到裴言做出反应,江酩微微困惑,就想撑着酸软腰肢起身,臀肉便被裴言托起。
“嗯啊……衍之?”
行走间体内的东西亦在往里顶弄,江酩吸着气抱紧裴言,不多时便闻见一股清淡酒香。
裴言抬手斟满玉盏,抱着江酩坐在玄椅之上。
“思来想去,这合卺酒还是得喝。”
江酩犹豫一瞬,伸手去接裴言手中玉盏,却被他端着饮尽,下一刻便覆面而来。
“唔……”醇厚酒液滑进喉口却不辛辣,江酩尝到初次那夜欲火焚身的滋味,身体也再次发烫。
裴言看着他眼神逐渐转向迷蒙,心下微叹,将剩余酒液卷进自己口中。
“唔嗯……衍之……嗯……夫君……给我……给我好不好……”
纤薄颈项微仰,琥珀眼眸里波光流转,檀口软舌探出,从舌尖坠下一滴晶莹液体。
裴言喉结滚动,墨发垂在两鬓飘荡,埋在江酩体内的东西狠跳几下,握紧江酩腰身吻住他红润的唇。
“唔唔唔……唔啊……唔……唔……”
掌心肌肤细腻光滑,裴言爱不释手,亲吻舔咬轮番上阵,顶撞的速度也让两人胯间泛起白沫。
江酩咽呜着下意识想要逃离,那种一阵比一阵强的窒息快感令他手脚发麻,过电般颤栗难平。
随着叮当两声,江酩发上的玉簪掉落,如瀑青丝倾盖下,他那身白里透红的皮肤越加引人发狂。
裴言抱他越抱越紧,江酩也不遑多让,两人似要将对方揉进骨血中,再不分彼此。
持续快感冲击下,江酩痉挛着泄了身,穴肉绞紧那根往体内射出浓精的性器,他费力睁开双眼,眼里的情意足够将裴言溺毙其中。
“衍之……还要……”
红绸衣袍翻飞坠地,裴言抱着他在席间滚作一团,嗓音暗哑得仿佛有什么抑制许久的东西即将释放。
“……阿酩,命都给你。”
……
别样形式成婚后,两人也秉承着不分场合四处撒狗粮的行事主义,不是亲吻就是拥抱,令“陪嫁”的单眠每日恨不得自戳双眼。
“亲呗……谁能亲得过你们啊……”
“你在说主上和殿下?”
单眠熬着燕窝漫不经心回应了这声音一下,回过神时吓得魂都要从七窍中飞出。
“乌月?!咳咳……你听错了……我就是随口说说……”
乌月盯着他飘忽不定的双眼,忽然从衣襟里掏出个毛茸茸的白色围领来。
“多备了些御寒之物,这个送你。”
单眠呆愣回看,双手却先一步将围领接下,掌心柔软的触感唤回他的思绪,他垂下脑袋,却将通红的耳朵暴露在乌月面前。
“谢、谢啦,你……你有什么想要的吗?我、我回个礼!”
“我想教你一些防身术。”
单眠怔住,抬眸对上乌月认真严肃的表情,微微挫败。
“那、那也行,强身健体嘛……我懂我懂……”
乌月察觉到他话中的失落,思忖片刻后沉声开口:“听说你会做很多茶点,能否请你也教教我?”
单眠喜笑颜开,干脆应下,两人视线交接时他又受惊般避开,一来一往下,单眠只觉得空气中都飘散着股无法言喻的气味。
等等……
“糟了糟了!糊底了!!”
黑烟从锅中冒出,单眠干呛两声,被人拉住手腕带离那片狼藉之地。
“我来。”
乌月有条不紊将残羹清理完毕,回首见到单眠沾了尘灰的面庞,由衷一笑:“学生请先生赐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