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晚宿柏做了一个梦。
梦里的一切都是那么的真实。
宿柏以为是因为他睡前不小心把叶端源端给他的用以安眠的牛奶打翻了的缘故。
那杯牛奶,他仅喝了一口,想到前几天帮叶端源解毒以及之后叶端源说的边泰和易辄在到处找他,宿柏的心就止不住地慌乱,手上蓦地就脱了力,于是杯子连同牛奶都掉到了厚厚的毛地毯上,杯子没事,只是里面的牛奶全洒了,将地毯打得湿漉一片。
所以,昨晚会做噩梦,很正常。
可是,那真的是梦吗?
昨晚在睡梦中恍惚听到了房门被推开的声音,宿柏的意识似乎被惊醒了。
他听到有脚步声朝自己接近,一步一步地急促而又沉重,宿柏想睁开眼睛看看来人是谁,可是睁不开,眼皮就好像黏在了一起,怎么努力地想睁开也依然闭得死紧,心不可避免地开始恐慌。
之后,宿柏感觉有人在脱自己的衣服,然后……湿热的舌头在自己身上猛舔,黏腻的湿漉感让宿柏浑身颤栗,遍体生寒,可是那人犹不满足,还在自己敏感的腿根处重重地咬了一口。
咬得很用力,很痛,宿柏难以抑制地呻吟出声。
他想逃离,可是,睁不开眼睛,连身体也无法动弹分毫,宿柏的意识就像是被禁锢在了这具躯壳上,只能被动地感受着这具躯体所发生的一切,却并不能驾驭这副身体。
然后,宿柏听见那人说话了,语气像是最亲密的情人间的吟语低喃,“宝宝,我爱你,好爱好爱你。”
心猛地收紧,这熟悉的声音,分明是叶端源!
这是梦吗?如果是的话,快让我醒过来吧。
宿柏拼了命地想要睁开眼睛,却只是徒劳,只能在一片令人恐惧心慌的黑暗中清晰地感受着那人对自己的猥亵。
……
到如今一觉醒来,宿柏仿佛还能清楚地回忆起梦中那人灼烫的性器摩擦过自己每一寸肌肤的感觉。
他紧咬下唇,修长的手指死死地攥住了被子,用力得指节都在泛白。
太真实了,那真的是梦吗?这世界上会有那么真实的梦吗?
想到这里,宿柏惨白着脸抖着手慢慢脱下裤子,看向了自己的腿根处。
那分明有着一个牙印。
宿柏的瞳孔骤然一缩,浑身都在微微颤抖了起来。
不是梦,昨晚他真的被叶端源猥亵了……
宿柏抱着被子四肢发冷地蜷缩在床上,巨大的冲击让他根本回不过神来。
尽管他已经跟叶端源……做过了,但那是为了帮叶端源解毒,迫不得已才这样,如今叶端源在睡梦中对他进行猥亵的这个事实依然让他的心神都承受了巨大的打击。
虽然之前叶端源有说过让他留在他身边当他的小妻子这种话,但就像他说的不会强迫他那样,这几天叶端源一直对他都很克制,两人之间的相处方式就跟从前一样,渐渐地,宿柏也就放下了防备。
想到这里,宿柏的脸色灰败,眼眶却通红,眼里蓄满了泪。
为什么?为什么要这样对他?
他明明那么地信任他,却原来他跟那些囚禁强迫他的男人没有什么不同,甚至叶端源更加可恶,如果他一直没有发现,是不是他就会一直骗下去,表面上说着不会强迫他,背地里却……
只要一想到信任的好友在自己不知情的情况下舔遍了自己的全身,硬热的性器在他身上不停磨蹭着,宿柏就觉得毛骨悚然,令人不适的恶心感在胃里不断翻涌着,他想吐。
……
叶端源如往常一样做好早饭之后,敲响了宿柏的房门。
听到敲门声的宿柏身体猛地一震,然后就听见叶端源柔声道,“宿柏,起床了吗?出来吃早餐了。”
眼泪不能自控地从苍白的脸上滑落,宿柏痛苦地摇了摇头,他不敢出去,真的不敢。
但是不行,不能让叶端源看出端倪。
宿柏有种预感,如果被叶端源发现自己知道了他的真面目,他或许就再也逃不掉了。
默默擦干净脸上的泪痕,宿柏深吸了一口气极力让自己镇定下来,又去浴室用冷水洗了把脸之后,他鼓起勇气,强忍住落荒而逃的冲动打开了房门。
房门过了许久才被打开,叶端源意外看到了宿柏通红湿漉的眼睛,像是刚刚哭过一场的模样,看向他的眼神还带着躲闪。
“宿柏,发生什么事了吗?”叶端源伸手抚上了宿柏泛红的眼尾,带着几分急切地问道,“你哭过了?”
宿柏猛地偏过头,躲开了叶端源的手。
看到叶端源错愕的眼神,才发现自己的反应过激了,宿柏暗暗攥紧了拳头,小声说道,“没……没事。”
叶端源的手尴尬地僵在了空中,半晌才缓缓放了下来。
他仔细地打量着面前的小妻子,一副很害怕他却依旧极力隐忍着的模样。
为什么?明明昨晚看起来还是正常的。
是发现什么了吗?
也好,就让我看看你会怎么选择吧。
是乖乖待在我身边当我的小妻子抑或者……
想到另一种可能,叶端源的心就难以自控地感受到了剧烈的疼痛。
只要一想到,他不得不跟别人一起共享宿柏,哪怕这个人是自己的兄弟,他就感觉自己的心仿佛在淌血一般的痛苦。
叶端源眼神幽深地看着宿柏,瞳孔里充满了痛苦和悲楚,宝宝,我不想跟别人一起分享你。
所以乖乖待在我身边,不要逼我,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