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渊练习宫盛给出的心决后，先前的调息方式与之冲突，导致早期闭关之后偶尔会出现各种症状，诸如昏睡、吐血、口不能言，严重时还会短暂失忆。

一日他从归云观回来，坐在床前默不作声。晏瑾备好洗澡水准备和他一起洗澡，去脱对方衣服，却被白渊抬手挡开。

晏瑾看他脸色冷峻，一双眼睛里半是迷茫，心中了然，蹲在他面前指了指自己，“道长，我是谁？”

白渊看了他一会儿，摇摇头。

晏瑾笑道，“那么你知不知道你是谁？”

白渊道，“归云观观主，白渊。”

这回白渊的记忆，大概是停在了认识晏瑾之前。晏瑾故意逗他，“既然你是归云观观主，为什么出关之后要跑到我家来，还坐在我床上？”

白渊一怔，才明白过来这是晏瑾的床，当即蹙起眉峰，起身坐在桌边。

晏瑾忍俊不禁，自己到屏风后面洗了澡，出来时白渊还坐在原地一动不动，和他刚才进去时没有任何区别。

晏瑾滚上床，拍了拍身旁的位置，“道长不打算上来和我一起睡么？”

白渊脸色一沉，大约是觉得被冒犯到了，然而不知为何，心里又不愿意离开此处，遂道了句，“不必。”

“好吧。”晏瑾也不强求他，但看见对方正襟危坐，雪白衣领系到最上面，一脸不可侵犯的庄重模样，又忍不住想逗他。

于是故意将上衣褪到臂弯，露出一大片光滑后背，被子抱在胸口，背对白渊假装睡觉。

白渊远远看着那片隐约反光的莹白色，他自认向来清心寡欲，过去二十多年与‌‌‎色‍‍欲‍‍‌‎二字从不沾边，然而那人只是露了片后背出来，其余什么都没做，却叫他看着看着心猿意马，接连喝了好几杯茶，越喝越觉得口干舌燥。

白渊抿唇，起身吹灭了烛台，走路时几乎没有声音。在暗色中俯身躺进被子里，贴上那片叫他肖想多时的脊背，顺手搂住晏瑾的腰，隐约间觉得这种姿势很是熟悉，像是从前做过无数次一般。

他本来只想抱一抱解解馋，谁知晏瑾毫不省心，翻身过来一只手在他胸口抚摸，膝弯悄悄抬起，在他胯间撩拨磨蹭，“道长身上好热。”

白渊眼眸微闪，按住他那只手，“别乱动。”

晏瑾膝盖用力了些，紧紧抵着他，如愿感受到底下那物逐渐变硬变大，“道长不想和我做点什么？”

白渊没说话，晏瑾当他默认了，仿佛受到无形的鼓舞，牵着他的手探到自己身后，抚摸到臀瓣间那点紧闭的入口，将对方的手指按进去一个指节。

白渊像是被什么东西咬了一口，猛地抽回手，憋了半天，最后冷冷道一句“放肆”。

晏瑾心里发笑，脸上却委屈巴巴地在对方胸口蹭了蹭，“道长，你是在嫌弃我么？可是分明你从前很喜欢和我做这种事的啊，你还每晚都抱着我亲我，让我叫你夫君……”

他每说一句，白渊的脸色就苍白一分，将晏瑾推开了些，听起来颇为恼怒，“胡言乱语。我断然不可能……与你……”

晏瑾笑而不语，伸手去摸他，被白渊拍开。

这一下有些重，晏瑾只好抽回手，摸到自己身下，白渊还在兀自震惊，却听对面传来一声细微的呻吟。

他愣了愣，借着微弱的光线，看见晏瑾将裤子褪到膝盖处，正曲起双腿低头握住自己身前抚慰。

白渊大概是头一回看见一个男人当着他的面‎‌‍自‌‍‎‌慰‌‌‍‍，然而又莫名其妙的血脉上涌，目不转睛地看着移不开眼。

晏瑾眯着眼轻轻呻吟，白渊投来的目光看得他备受刺激，快要到‍‍‎‎高‎‌潮‎‍‍‎‌时，又去抓对方的手，果不其然还是被拍开了。

他只好喘息着自己撸出来，一部分‎‎‍‌精‍‌‎液‌‎‍‍射在白渊衣衫整齐的胸口。他翻了个身背过去，略感羞耻地朝后面看了眼，又翘起腰臀让对方看得更清楚，两手掰开臀肉，露出隐藏其间湿软的入口，手指陷进去一个指头，随即越插越深，进进出出玩弄起了自己。

“道长……嗯……道长好舒服……再进去一点……”

他一面自渎一面叫白渊，想象这是白渊在抚慰自己，虽然‍‎‌‍后‎‌穴‍‎出了一波一波‌‍‎淫‎‍‎‌液‍‍‌‌，却总是觉得还差一点。

晏瑾回头看去，白渊抿着唇仍然是那幅不为所动的样子，对方不让他碰，可身体里的‌‍‍情‎‎‌‍‌欲‌‎又实实在在被挑起来了。

他想起最近萧络宿在宫中，将手指抽出来穿上裤子，轻叹道，“道长你睡吧，我去找萧络。”

白渊一怔，似乎没想到他‎‌‍自‌‍‎‌慰‌‌‍‍到一半，提起裤子就要去找别人。在晏瑾坐起身打算迈出去时，忽然抓住他的手臂，“萧络是谁？”

晏瑾随口应道，“我夫君。”

白渊听起来有些不悦，“你方才不是说，我是你的夫君？”

晏瑾道，“他是另一个夫君。我先……”

说着抬腿就想跑，谁料白渊猛然将他推进被褥里，翻身压了上来，隔着两层衣服，硬热的阳物抵在他两腿之间，没多久布料就被臀缝里流出的水沾湿了。

白渊下意识俯身，用阳物在他腿心磨了磨，反应过来自己竟然在行如此淫秽之举，又是一顿羞恼自责外加手足无措。

然而，他莫名迷恋与对方肌肤相亲的感觉，又想起晏瑾口中那个萧络，心里感到不舒服，遂放任欲望用力地碾磨他腿间。

“嗯……嗯嗯……道长……”晏瑾被他磨的又爽又痒，两腿勾在对方腰上，挺身将臀肉往他身下送。

白渊剥开他的里裤，手指在‌‍‍‎‎穴‎‌‎口‎‍‌试了试，‌‍‍情‎‎‌‍‌欲‌‎按耐不住，挺身将阳物缓缓送了进去。

晏瑾搂紧对方后背，‍‎被‌‎操‍‎‌‌得一下下往上面耸，偏偏浑然不知羞耻，还要一边喘气一边勾搭白渊操他。

“再前面一点……啊……轻、轻一点……就是那里……嗯嗯嗯啊……道长……嗯……”

晏瑾的呻吟被白渊顶撞得断断续续，白渊寻到穴里那点敏感处所在，渐渐懂得一点章法，只觉得耳朵边绵软的气音像是催情的药物一般。他鬓角出了些薄汗，抵着让晏瑾舒爽颤抖的那一点，堪称蛮横地往那处戳刺碾磨。

晏瑾舒服得眼角流泪，‍‌‍‎肉‍‎‌棒‎‌‍‍‌夹在两人之间，被白渊滚烫的腹肌碾来碾去，没多久就被蹭得再次出了精。只不过不是一下子射出来，而是随着白渊的顶撞，一股一股喷涌在两人腹部。

白渊也发觉对方阳物的动静，低头看去，恰好看到晏瑾的‍‌‍‎肉‍‎‌棒‎‌‍‍‌随着他的一下深入，‎‎‍‌被‌‌‍‎干‌‍‍得喷出一股白浊。

他眼前一花，大约受了不小的刺激，埋在‌‎‍‍‎肉‍‌‎‎穴‎‎‍‍‌深处的阳根瞬间涨大几寸，疼得晏瑾软声呜咽了下，随即被一巴掌扇在臀肉上，“别叫。”

晏瑾咬着唇，然而还是不断有呻吟溢出来，他根本就收不住。

白渊闭了闭眼忍下‌‍‎射‍‌‍‌‎精‎‌‎‍的欲望，将晏瑾翻了个身，掰开肥软臀肉再次挺身，操进方才没有达到的深度。接连顶撞间俯下身，掰过晏瑾的脸与他亲吻，‍‌‍‎肉‍‎‌棒‎‌‍‍‌进出百来次，抵在最敏感那点上射出滚烫的浊精。

第二天白渊恢复记忆后，似乎觉得昨晚太过‎‌‍淫‍‌乱‍‎‌‌‎，一整天都没怎么和晏瑾说话。

晏瑾以为他不喜欢，晚上抱着人亲亲摸摸，保证说以后再也不会趁他失忆欺负他了。

然而白渊未置一词，只是在晏瑾低头蠢蠢欲动地解他衣服时，忽然往后退开一些，抿了抿唇，似乎有些难以启齿，“我想……”

晏瑾道，“什么？”

白渊看向他身下，目光一掠而过，又有些心虚地落在被子上，耳朵尖微微发红，却不肯再继续往下说了。

晏瑾心里隐约有所猜测，却又觉得难以置信，睁大眼睛道，“你……道长，你是不是想看我……像昨晚那样……”

白渊闭了闭眼，没有否认，耳朵尖那片红色，却悄无声息蔓延开了。

晏瑾没忍住笑出了声，谁能想到表面上一本正经又禁欲的道长，背地里却是个喜欢看他在床上自渎，还不好意思承认的小别扭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