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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4“我想……求你的原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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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家想说的话:】

可怜滴夏狗子,心疼他一秒钟

最近更新的比较迟,大家困的话可以第二天睡醒再来看哒,当然晚上看也可以,准时见面不见不撒~

-----正文-----

晏瑾打定主意不管夏宵的事,那日回去之后照看一下午的花花草草,晚间已经差不多将此人忘了。

近来他和白渊同吃同睡,夜里摸到对方温热强健的胸膛,总忍不住出手撩拨。

于是每天睡前免不了一场酣畅淋漓的欢爱,最后都以晏瑾受不了软声求饶,被白渊抱去屏风后沐浴作为收尾。

这日两人洗完澡,晏瑾面对白渊侧躺在他怀中,看见对方敞开的领口,总觉得缺了点东西。

认真想了一会儿,他起身翻开衣架旁边的盒子,从中拿出两只同心结。其中一只轻手轻脚系在白渊脖子上,另一只自己戴了。

同心结上点点金箔在月色下泛光,后面衬着白渊的里衣和肌理分明的胸腹,看上去甚是美观。晏瑾心满意足看了许久,随后搂着白渊的后背睡了过去。

半夜白渊被一阵凉意惊醒,睁开眼看见被褥被人掀开,晏瑾只穿一件里衣,下了床走向桌边。

他并未多想,只当对方口渴去倒茶水,斜躺在被褥间默默看着,然而晏瑾越过桌子后,却仍然在往前走。

白渊发觉不对劲,坐起身叫了句“晏瑾”。

对方像是完全没听到,径直走到屋角一盆山茶花前。双脚似乎遇到什么无形的坎,抬高了迈进去,脚边顿时浮现出一圈泛着光的金粉,从下往上形成一道屏障,将人圈在其中。

白渊双目一凛,翻身从床上跃下,抓起桌边的剑疾步奔向晏瑾的位置,却被挡在面前的金色屏障猛地震飞出去。

眼前的阵法他再熟悉不过,是归云观一种基础技能,类似于之前用过的瞬移,可以将人隔空传送到另一个地方。

启动此阵不需要任何灵力,难求的是搭建通道的介质——要用归云观特制的粉末在地上画出一片区域,站进去默念口诀即可完成。

白渊接连叫了许多声晏瑾的名字,对方总算转过头来,果然如他猜想的那样,双目翻白没有瞳仁,行尸走肉般面无表情,胸口一只同心结散发出与周围屏障一般无二的金光。

此术名为活傀儡,类似于给人下降头,只需让对方将绘有符文的物件佩戴在身上,写下符文者即可在别处控制的活人的一言一行。

眼看晏瑾低着头仍在默念口诀,白渊长眉紧蹙,一剑一剑劈砍在屏障上,不断出声呼唤试图将他唤醒。

然而他现在道行太弱,丝毫不能拿这两个阵法如何,片刻后眼睁睁看着金光裹住晏瑾周身,将他整个人拖入地底消失无踪。

.

晏瑾醒来时,发觉四下里灯火辉煌,像是某座华贵的府邸,而自己则被关在一座铁笼内。

不远处有两个男人站在一起说话,他醒来后一道女人的声音提醒了二人,他们转过脸看来,赫然是独孤桉与宁鹤。

晏瑾似有所悟,目光在他们身上掠过,停留在笼子不远处的那个女人身上。

一袭宽衣,手捧孕肚,眉目间温柔无害,正是送给他同心结的孟月。

对上晏瑾的目光,孟月神色有些躲闪,小心迈着步子走到铁笼前,温声道,“对不起,晏公子,我也不想骗你,可是我……我没得选……”

她话还没说完忽然叫了声,独孤桉从背后揪着她的头发,将人随手扔到一旁,耗子般滴溜溜盯了晏瑾两三眼,回头问宁鹤,“这人对独孤烨那兔崽子真有那么重要?我以前从没见过他!”

宁鹤拂尘一甩,缓缓上前低头看来,“放心,你我如今已是一条绳上的蚂蚱,若是骗了你,对我有什么好处?此人在独孤烨心里的份量,绝对比你以为的还要多得多。”

独孤桉负着手来回踱步,片刻后咬牙点了点头,“既然如此,那就按照计划行事吧,我现在去着手命人准备。”

晏瑾还在看着孟月,她被独孤桉推开后狼狈地跌在地上,似乎是动了胎气,脸上十分痛苦。

然而这屋子里没有伺候的下人,她撑了几下后已然满头大汗,却怎么也站不起来。

一道人影忽然挡住他的视线,宁鹤解开笼子上的铁锁,循着他的目光一看,不冷不热笑了声,“晏公子与其担心别人,不如多担心担心自己。你的下场,可比她要惨的多。”

说话间,他将晏瑾从铁笼中拽出来,口中默念咒诀,一阵金光之后,两人凭空消失在屋内。

.

晏瑾手上被一道精钢所制的铁锁捆住,宁鹤牵着他,在这座名叫乌邙山的地方走了五天六夜。

此处地形甚是奇怪,宁鹤说是山,可地势分明越走越朝下,周围的风景几乎一成不变,好像永远也走不到头。

不知是不是晏瑾的错觉,越是靠近山峰中心处,脚底下踩着的土壤就越是闷热,连休息时喝的喝水都是温温凉凉。

两人途径一条溪流,宁鹤将晏瑾拴在树下,他自己蹲在溪水边,低头喝完水又洗了把脸,末了再解开道袍,用温水清洗后背处十来道伤口。

晏瑾默不作声远远地观察,那些伤口像是箭矢的形状,没有上药,只是每隔几个时辰清洗一次。

然而,在这短短的五天时间内,那些伤却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迅速愈合,现在只剩下一层疤,再过一两天就该完全恢复如初了。

晏瑾记得,之前宫盛曾经提到过,宁鹤是为了修炼一种不老不死的邪功,才会和白渊的师父反目。所以对方如此惊人的自愈能力,会不会和所谓的邪功有关?

晏瑾这么想着,宁鹤已经用一片宽大的草叶,装了点溪水带过来。

晏瑾两手捧了,想起对方刚才在水里洗脸,虽然这座山里的水全都是活水,然而他还是格外膈应。

他将草叶抓在掌心,不无戒备地问道,“我与你以前从没见过面,谈不上有什么新仇旧怨,你将我带到这座山里,到底想做什么?”

宁鹤摸了把臂弯间的拂尘,笑吟吟道,“你与我的确没有任何牵扯,要怪只能怪我那师侄,谁叫他将观中唯一一颗无心果送给了你。”

晏瑾心道,原来是为了那枚无心果——既然此果有调转阴阳、将活人伪装成死人的功效,会不会也和宁鹤修炼的邪功有关?

这么想着,他抬头朝对方看去,目光忽然一凝,却闭紧了嘴没有说话。

宁鹤察觉他神色优异,猛然回过头,只见十多名黑衣侍卫从水中树上跃出,掌心间森森白刃皆对准了他的后脑。

乌邙山似乎有某种禁制,进来之后宁鹤身上的道法越来越弱,此时与这些侍卫过招基本依靠武功,没多久就招架不住落于下风。

宁鹤被众侍卫拖住后,一抹黑色在晏瑾跟前晃过。

耳边炸开脆响,来人一剑斩断栓住他的锁链,将他拦腰横抱而起,几个起落便与正在打斗的众人隔开大段距离。

这名侍卫抱着他在山道中不断狂奔,几经回转后,山腰处现出一辆简朴的马车。抱着晏瑾的手臂一松,将他放上横梁随后推入车厢内。

坐在横梁前的车夫朝后面看了眼,随即挥舞马鞭车轮隆隆滚动。

这驾马车外观看起来小巧朴素,内里却布置的极为舒适。晏瑾摔在厚重的地毯上,仰头看去,飘飞的窗帘浮起又落下,现出卧榻上一张覆有面具的脸。

虽然对方戴了层面具,在他进来后也没有说话,但晏瑾依然认出了他的身份,往后退开几步靠在车厢上,“你怎么找上来的?”

被凤衡一脚踹下台阶后,夏宵命大没有被摔死,然而脸上身上擦伤撞伤无数,尤其是血肉模糊的膝盖,站起来走一步都疼得钻心。如今他看似闲散地靠坐在床榻上,其实就连登录马车都是靠侍卫背上来的。

被人救醒后,他看着镜子里自己青紫交错血迹斑斑的脸,本身并不过分在意外貌,然而今日过来营救晏瑾,他还是戴上一张面具,不欲让对方看见自己此时丑陋的模样。

夏宵想要说话,张口却是一声闷闷的咳嗽,他缓了会儿,声音放的很轻,仍然叫人听出几分喑哑,“我先前派人寻找宁鹤时,那些道士在他身上种下一种可以追踪的蛊毒。宁鹤原先不知道,但是今夜过后,恐怕这蛊毒就该被他清理掉了。”

晏瑾面无表情看着他,对方靠在卧榻上,后背倚着车厢。为了逃命马车行驶得很快,而夏宵整个人似乎绵软无力,在周遭的颠簸中,筋骨伤处的疼痛不断扩大。

然而他只是竭力隐忍,抓着被子的指节透出苍白,掌心渗出一层薄汗。

晏瑾忽然想起那日在皇宫中听到的惊呼。

这些报应都是夏宵自找的,他并不怜悯,只是觉得无法理解,“你何必自己作践自己?”

夏宵默然片刻,缓声道,“我想……求你的原谅。过去是我不好。”

或许是从前对方给他的阴影太深,导致夏宵每说一句好话,晏瑾都下意识觉得他又在说谎。

他不想追究这番话是真是假,扭头看向窗外飞速掠过的风景,闷声道,“原不原谅已经没意义了,你对我来说本来也不是多重要的人。送我回皇宫吧,今天的事谢谢,日后不要再见了。”

“……”

夏宵抿了唇,捏着被子的指节又白了些,目光落在晏瑾半张侧脸,眼睫轻轻扇了下,眸底浮现出几寸茫然与无可奈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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