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流筝感叹,温宜说话实在谦逊得让人不忍心打脸。
恰在此时,响起了敲门声。
“请进。”温宜道。
门开,看见的不是人影,而是一大捧栀子花。
“请问谁是宁先生?”送花人终于从花后露出脸。
“我是。”宁至谦站起来。
“宁先生,您要的栀子花,我们连锁店的同事临时从当地居民家里摘了,下午才空运过来的,差点赶不上!没人店里卖这么多栀子花的!”送花的小哥一时多话了。
“谢谢,辛苦了。”他签收,送走了送花小哥。
花真的很新鲜,一朵一朵,连着绿绿的叶子,串成蓬蓬勃勃极大的一束,什么别的花也没配衬,纯粹洁白和新绿的碰撞,被他捧在胸前,花瓣和绿叶上都还嵌着水珠,宛若雨后清晨,而他的眼睛,在这般纯白和新绿的映衬下,更如洗过一般干净,眼里的光泽如晨曦中的露珠。
“流筝。”他在她面前单膝跪下,“嫁给我。”
他已经求过一次婚了,在全院所有人面前,如果说上一次是即兴,今天他便是用了心准备的,连求婚的花都别样不同,别人用玫瑰,他用栀子花,大约是源于她前几天不经意说过的那句话:不知道哪儿有栀子花……
她思考的时候,他以为她在犹豫,将花送到她怀里,手中多了一个首饰盒,打开,一颗钻戒闪闪发光。
“流筝,谢谢你给了我再次照顾你的机会,让我们重新开始,这一次,我不会再负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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