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远之抿了抿唇，仍是走过去，按着她的肩，“你说的，我愿意来就来，愿意走就走，确定这是你要的吗？”

她不出声。

“你知道这意味着什么吗？这样的关系算什么，知道吗？”他有些愤怒，但又发作不了，今天这样的局面也确实是他一手造成的。

但是她的心，也当真是铁石心肠。

其实他宁可她是铁石心肠的，他最怕的，是她给林闻人守着心。

怕她一直忘不了林闻人，在她的心里，林闻人的分量比他还要重，怕她这辈子也无法爱别人，包括他。

她的意思无非就是他不爱她……她不信他能长长久久地爱她，对她好！

沈远之本来疲累至极的，这会儿却是怎么也睡不着了，穿上了昨晚的衣服，一身清贵地坐在窗边抽烟。

他拉开窗帘，看着外面乌云散去，天边浮起一抹霞光，看了许久，那抹光变得灿烂了起来，天色大亮。

回身之际，他看了看程瑶，良久，他走下楼。

没有开车，就这样一直走着，走到一家药店买了一盒事后药，拿在手里时，他恨不得抽自己一耳光——

没有出息的东西！

他怎么现在就这样怕她了？

以前，都是她看着他的眼色做事，一副讨好的小模样。

沈远之一边走，一边抽着烟，心里叹息……怀念往事。

过去的她，是多么美好听话，他只要丢一根……肉骨头过去，她大概会高兴得发疯，哪里像是现在这样，动不动就凶巴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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