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悠然间四爷不说话，窝在他怀里，双眼期待地看着他，软糯糯地撒娇：“好不好嘛……”

给她念言情小说？

四爷这声“好”字落得可真难，怎么都说不出口……

他一个大男人给她读那些缠绵悱恻的爱情故事……多别扭啊！

四爷生怕自己受不住她撒娇，半推半就地妥协了，控制住自己不看她那双水灵灵、巴巴地撩着他的眼睛。

梗着脖子，僵着背，跟她商量：“要不爷给你读个别的？《诗经》也行！或者《唐诗》？《宋词》？你随便挑！”

四爷表示自己很大度。

顾悠然斜眼看了眼四爷，乌溜溜跟葡萄似的大眼睛里闪着狡黠。

啧啧，驯夫之道，路漫漫其修远兮……

不过调教四爷这样的霸道直男，她有的是耐心！

“行啊！”顾悠然答应的特别痛快：“那就读唐诗吧！”

四爷刚松了口气，就听她又说：“那就从鱼玄机的那首《赠邻女》念起吧？”

四爷：“……”

“易求无价宝，难得有心郎。”的句子瞬间窜入脑中。

四爷此时真是恨自己博学广识，竟然连这种酸的牙颤的句子也知道一二。

看着四爷一脸扭曲，顾悠然很开心。

她很是单纯无辜地眨着眼睛，不明所以的样子，逗四爷：“爷，怎么了？不能给奴才读吗？”

四爷半天才憋出来一句话：“……能换个别的吗？”

这么酸的诗，他实在是读不出来，要真读出来了，估计浑身难受，水土不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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