院子里涌进一股奇怪的腥味,闻起来让人昏昏欲睡。
我妈身体靠在墙上,看着走过来的纸人紧紧捂着自己的嘴不敢发出尖叫,当纸人走到房门口的时候,我妈用手把房门推开了一道缝,纸人轻飘飘的走出去,站在了院子里。
昏暗的月光下一名老者和一个纸人四目相对,两张僵硬的面孔都带着千年不变的表情。
老赵头绕着纸人转了一圈,双手舞动,看上去很兴奋,又特意靠近用鼻子嗅了嗅,接着转身向院外走去。
那纸人就一步一随的跟在了他的身后。
隔壁老赵家的院子里,我爸正蹲在枣树上,手里拎着根绳子,绳子的另一头拴着个大锅盖,严严实实的盖在大缸上。
大缸下面的木材燃着微弱的火苗,几条鲤鱼已经炖了一个小时。
我爷爷则站在院门内的右边,两个人也披着用雄鸡血画上符号的衣服,我爸还特意含了一个保持清醒的药丸,要不然这么鲜血淋漓的他早晕了。
当老赵头走近这边门口时,我爸在爷爷的示意下,一拎手里的绳子,锅盖掀开,一股炖鱼的香味顿时传了出来。
老赵头停下了,转过头盯着赵家的院门,爷爷和我爸握紧了拳头。老赵头看着院门仅仅短暂的停留了一下,又转头继续往前走。
我爸心中着急,把缸盖拎起多高,鱼香味更浓郁的散发出来。
这次老赵头停下了脚步,他舌头舔了舔上唇,顺着香味走到院门口。几米外的纸人依然跟在他的身后,地面印出两道阴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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