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地一声惊雷,不仅把社庙里的人给惊住了,连带着外头的嬴渠梁等人也惊住了,黑灯瞎火之下,人声渐渐涌动起来。
而作为当事人的边子白,骑在墙头上,胸口如同吞了一块烧红的木炭,呼哧,呼哧,就剩下喘气了。
“回去,都回去就寝。”
社庙里的列神仙挥手让弟子和随从回避,可路缦却走到院子里,抬头看着骑马啷当地在墙上的边子白哭笑不得。她觉得这家伙存心是来气自己的,肝疼。可不等她说话,墙上的边子白却开口了:“你就算是要找,也找一个年轻的,身体好的,找怎么一个老头,这不是找晦气吗?”
路缦气地脸色铁青,怒道:“胡说八道什么?这是家翁。”
翁,这个字和家连在一起,就是父亲的意思,很多时候用在书面语里,一旦出现在口语之中,就表明是很正式的身份介绍。
边子白愣了愣神,唏嘘道:“刚才我看到你拉拉扯扯的……”
“我扶着家翁落座怎么了?”
边子白顿时无语起来,似乎这样解释完全说得通。女儿尽孝道,于情于理都是应该被褒扬的情况,他作为女婿,似乎没有资格去指责。可他也不知道对方的身份啊!正无所谓不知者不怪,他也不该被埋怨。
路缦走出社庙的大殿,走到了墙根脚下,对边子白说到:“下来。”
“不下来。”
边子白看着黑黢黢的墙角下方,加上这个时代的服装很坑人,似乎根本就不是为了跳墙而设计的,他怕跳下去,落地的姿势有自残的嫌疑。多稀罕呢,什么代的衣服也不会朝着跳墙的时尚方向去设计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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