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遗爱从来都不是什么好耐心的人,今天能与辩机费上半天口舌,已经是拿出来他全部的看家本事,可结果仍改变不了辩机坚定不移的拒绝。
耐着满肚子的火气,他又道了句:“那天,房某邀了众多好友一起前往东郊。我也是真将辩机师傅当做至交好友,便想与你同行。辩机师傅莫不是不将房某当做朋友,是以这么推拒?”
“岂敢。”辩机说:“房施主说笑了,贫僧岂敢担的上房施主的朋友。”
房遗爱一听这话只觉不对味,再一琢磨,对方这不是等同于告诉自己,他确实不拿自己当朋友?
他忍不住要炸毛了。
倒是辩机赶在房遗爱爆发之前先发制人,说:“贫僧还有事要去寻家师,便就不招待房施主了。还请房施主走好。”
说完这话后,他也没等房遗爱说出告辞的话,而是先一步将房遗爱撂在了这里,自己则离开了去。
甚至连句客气的招呼都没打。
房遗爱直到辩机走的人影都没了,才从愣神中反应过来。
可人都已经离开了,他纵使再想骂人,也没人让他发泄。
今天他这一趟真正是乘兴而来败兴而归。
房遗爱憋着一肚子鸟气离开了弘福寺,等到他回了府见到了高阳后,很干脆的将辩机给的气全数添油加醋的回给了高阳。
高阳听的美目纠紧,左思右想了好半晌,而后才半疑半惑的问房遗爱:“该不是你提前走漏了风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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