英俊冷峻的男人见她始终不愿意相信,幽深如古潭的凤眼慢慢地眯起,淡淡地说道:“你走的时候,户口本一直在我这里,配偶一栏始终是我,没有变过。”
清欢浑身一软,失去了大半的力气,看着厉沉暮,低低地冷笑道:“所以你的意思,当年离婚的时候,尚且没有发现你有这么深的洁癖,只能接受我一个人?现在倒是成了你暖床的工具?我要离婚。”
厉沉暮俊脸微沉,一字一顿地说道:“除非我死。”
清欢看着他胸口的部位,这男人偏执得可怕,当初她不过是谎称有了可以交往的对象,厉沉暮就拿刀戳自己的胸口,如今两人依旧是夫妻关系,那更不可能离婚了。
清欢气急,不想看见他,起身就去卧室看晞安跟嘉宝。
男人见她掉头就走,薄唇微微抿起,靠坐在沙发上,身体跟精神都难受起来,他没有把她当做暖床的工具,他只是喜欢她,才会想靠近她,只是这样的话,高高在上惯的男人却是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三十年不懂情感,一朝明悟,却是难以形容的内敛隐晦。
卧室里,两个小萝卜头正躲在被子里,说着悄悄话。
“嘉宝,你没有生病吗?”顾晞安摸着她的小额头,发现一点都不烫。
“生病了,我得了相思病,跟我爹地一样,都想妈咪。”厉嘉宝有些心虚地说道,飞快地将自己的棒棒糖都塞他的书包里,“你帮我藏好,我爹地不高兴时就会没收我的棒棒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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