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贺大年老家没人了,妻子也早过世了,家里只有他十七岁念高二的儿子贺子农。
所以,哪怕贺子农也受了伤,还是被群情激奋的村里人推着让他去警局自首。
谩骂他父亲的罪责,指点着他的头,发泄着心中的怒火和恨意。
也有人看不过眼,拉扯着说他还是个孩子,这事和他无关。
那天贺子农是去给父亲送饭,在门口被崩起的碎玻璃给刮了,没缺胳膊断腿,但受了很重的皮肉伤。
有人马上反驳,“什么孩子,父债子偿,天经地义,还有啊,下了工送什么饭,早就知道你爹在厂里有事吧。说不得老贺偷出来的原料,都是这孩子帮着运出去的,不然,厂里当时好几个人,他也敢?”
贺子农站在走廊上,浑身僵硬发抖,纱布包着半张脸看不出他的情绪,可他一直低着头,没有反驳,那是因为他知道父亲真的偷过原料。
少年的闷声不吭,增长了怨愤的气焰,推搡着他撞到墙上,也有人还尚存理智拉住要上脚踹的工人,严肃的看着他,“子农,你也不小了,该担事了。事已至此,大家也不为难你,医药费王老板负责了,本来你爹这份都不该给,ICU一天多少钱你心里有数。
王老板为乡里做了多少,你们家恩将仇报坑了王老板不说,这是要砸掉全村人的饭碗。大家乡里乡亲这么多年,婶子对你不薄吧,你小时候没饭吃,我可接济过你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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