眨眼之间，房里余下的东西，只有难闻的尿骚味和混淆难辨的脂粉味，似还有一股奶香味。

最刺鼻的气味来自万四手中捧着的烛台，都快凑到凌灵的脸上了。

“四师兄，你们这儿用的是什么蜡烛啊？这气味也太难闻了，臭！”

凌灵捂着鼻子，声音也变了个调。哪有人将烛台凑到客人的脸上啊？

“哦，我们这儿用的都是掺着驱赶蚊虫药材的蜡烛，味道是不太好闻，却有奇效。”

万四的脸，在烛台的衬托下，显得尤为恐怖。

那一根根的青筋，仿佛随时都会钻出来，吃了凌灵一般？

“蚊虫？蚊虫而已，不需要这么夸张吧？”

“灵师妹，你是不知道，有些个蚊虫看着不起眼，一叮咬到人，也会让人瘙痒难耐，恨得牙痒痒。”

万四说着话，将烛台又放归桌子上，引凌灵出了房间，借着月光，带凌灵转了一遍所有的客房和修炼室。

今晚的月亮，似乎比往前的月亮还亮，还圆，还……大？

凌灵歪着头思考，跟在万四的身后，几乎逛遍整个万府，又一次转回到万四住过的客房里。

房里跟红色沾边的一应摆设都换成了跟青绿色沾边的摆设，有种春意盎然的美感。

凌灵也懒得走了，在人家百般布置过的客房里歇息，也算是她不辜负别人的一番好意。

“灵师妹，等天一明，我就救他们，你也就可以安心离开了。”

“嗯，好，谢谢四师兄。”

凌灵才刚关上房门，站在房门外的万四，又一次掏出夜明珠，对准凌灵映在房门上的影子，他透过这颗珠子，竟能窥探到凌灵在房间里的一举一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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