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在第五天鸿没有布局完成的情况下,发生了如此惨类的血洗事件,想要无声无息的平息真的不容易,尤其是陆刚等人在大院内部的合作人员还没有完全暴露的情况下,如果我留在江华,必然会享受到“全方位”的照顾。、
在这种情况下,第五天鸿当机立断,启动了备用方案,让我以邱笑天的身份去南云省。在江华这边,邱天举畏罪自杀,车祸身亡。这样,我能暂时的金蝉脱壳,他们也能重新布局,早点把那些藏在暗处的魑魅魍魉彻底揪出来。
当我问起莫允时,第五天鸿叹了口气,告诉我莫允听说三姐的死讯很伤心,找不到我更伤心。目前还处于他们的全方位保护中,因为贺媛媛受伤的缘故,他已经安排了新的安保人员。明天就是三姐出殡的日子,程安和莫允安排好了一切。
而我的死讯,将在明天三姐的葬礼之后宣布,那个时候,我已经在飞往南云省的飞机上了。接下来,第五天鸿自然会安排好莫允的一切,我在公司的一切都将交给她,留下的房子会换算成现金,安排人送到我父母手里。
也就是说,在未来的一段时间里,我不能联系莫允,不能联系我的父母,不能联系任何一个我认识的人。
“天举,还有什么要求,我能办到的,一定答应你!”最后,第五天鸿还是觉得有愧于我,主动提议道。
“前辈,明天早上,我想拍一张照片,上传到我的QQ空间!”我没有提及我父母和莫允的安全问题,因为这些问题,不用我提,第五天鸿也能保证做到。稍稍犹豫了一下,提了一个简单的不能再简单的要求。
“哦?”第五天鸿一愣。“天举,按照元局长的安排,现在这个时候,邱天举已经出车祸挂了啊。你明天早上在球球空间上传你自己的照片……?”
“嗯,我就是这个意思!”我斩钉截铁的点了点头。
稍稍一愣,第五天鸿恍然大悟。“行啊,小子,我明白了!”
第五天鸿比元贺好说话多了,这个要求如果我要是在元贺面前提出来,元贺一定不会同意。我想给邱天举这个名字留下一个念想,等我明天上传了照片,有心人一定会注意到。而那个时候,我已经远在南云省了,根本不需要担心自己的安全问题。
而这样,或许能给莫允留下希望,也能给对手留下担心,第五天鸿也能趁机更好的寻找藏在暗处的那些蝇营狗苟。
第二天早上,第五天鸿陪着我一起离开了永安县,离开了这个藏身将近将近一个星期的小旅馆。元贺终究没有再来,而我临走的时候,把手枪和子丨弹丨交还给了第五天鸿。换来的,是第五天鸿故意找了个五星级的酒店,在接待大厅里,给“邱天举”拍了张照片。
晚上登上飞机之前,我用第五天鸿给我提供的电脑,把这张照片上传到了我的球球空间,配上了一句,“天涯不见,举目无亲。”
晚上九点,从京城飞往南云昆市的航班,准时起飞。上飞机之前,通过网络消息,我看到了我的“死讯”,一场震惊江华乃至全国的答案,就这样画上了句号。邱天举的生命从此结束了,而邱笑天一个崭新的“混蛋”诞生了。
坐在经济舱的靠窗座位上,我打开了随身携带的小包,包里有两个信封,一个是第五天鸿在我安检之前交给我的。里面只有一张纸条,上面手写着几个电话号码和名字。我以为这些都是他在那边的朋友,甚至是他的手下。没想到,第五天鸿“为老不尊”的告诉我,这些人名和电话号码,都是一些黑市上的人物,他一个都不认识,交给我是为了让我应付不时之需,至于有没有用,只能我自己去考究了。
唯一有用的电话号码,就是第五天鸿本人的号码了吧。但是,他告诉我,没有重大的事情,不要轻易的给他打电话。我也不知道什么算是重大的事情,就像几天前,我在江华大开杀戒的时候,同样没有给他打电话。如果按照这个标准,我可能这辈子都不需要和他联系了吧。
另一个鼓鼓囊囊的信封,是雪晨离开江华之前交给我的。按理说,我早就应该打开了,但我却一直没有勇气打开。现在,我释然了。邱天举已经“死”了,邱笑天去拆阅这封信,一点违和感都没有,反正他们给邱笑天安排的人设,就是个不折不扣的混蛋,偷看别人的信,都算是改邪归正的优良表现。
打开雪晨的信,娟秀的字体依旧是那么熟悉。
天举,你好!
当你看到这封信的时候,我已经在深市了。很高兴,也很遗憾能用这样的方式和你告别。我们认识四年了,四年的缘分到今天,也只能画上句号。
我知道,你喜欢我。我也知道,你可能不知道,在你喜欢我之前,我已经喜欢上你了。但是,很遗憾,就是因为这份喜欢,我不能靠近你。就是因为这份喜欢,我不得不违心的一次次伤害你,甚至在你面前表现出放荡不羁的样子,就是为了让你远离我,哪怕恨上我。
而这一切,都是因为,我是一个“不吉利”的女人。准确的说,从小,我就是个不吉利的女孩儿。
小学一年级的时候,我和楼上的一个男孩儿每天一起上学,一起放学回家。邻居们都说,我们算是青梅竹马。可这种青梅竹马的日子,只过了两年,在三年级开学的第一天,那个男孩在上体育课的时候,被足球砸了一下,脑袋着地,从此没有再站起来。
到了初中,我已经长成了一个大女孩儿,开始刻意的和男生保持距离。在班级里,只有几个要好的女孩儿时常在一起玩耍。其中,有两个女同学成了我的闺蜜。到了初中三年级,我们三个人,几乎成了形影不离的好朋友。
直到中考前的一个半月,她们两人缺席了第一次中考的模拟考试。我去她们家里找,也没找到她们。她们的家人报了警,一个星期后,她们的尸体在一个公园的枯井里被发现了。身上一点衣服都没有,当然,也没有了呼吸。
这两件事儿都发生在一个小县城,也都和我或多或少的有了关系。在我上高中的第一年,我就听到了流言蜚语,说我天生命硬,谁离我近,我就克谁。因为这个事儿,我家里人还特意请了个算命大师回家,给我批八字。结果,那个号称无所不能的算命大师确定了我命硬这件事儿。
整个高中生涯,我的心里压着这块石头,好像我儿时的玩伴,和少年时期的闺蜜都是我害死的一样。有了这个流言蜚语,我的生活也安静了许多,直到高中三年级,一个“不信邪”的男孩儿开始向我抛出了示爱的玫瑰。
一开始,我是拒绝的。不仅仅是因为流言蜚语的困扰,更关键的是,我不喜欢他。后来,被他缠的实在受不了了,我索性接受了他。开始偶尔的和他约会,在校外的羊肠小路上散步。很遗憾,高考前,这个“不信邪”的男朋友又出事儿了。一天下了晚自习,回家的路上,被路过的大货车粗暴的变成了“照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