兰鸳见他没回答，眼里闪过讥讽，随后继续看着眼前的书，她发现这本书还挺有用，倒是可以拿回去给舒禹舟。

“这次过来留多久？”他问。

兰鸳本来是想回来查师父的死因，可现在过去千年，知情人也早就死了，老妖怪肯定不会那么轻易的说，看来，还要另寻他法。

“正如你所说，我的确是天真了点，本想回来调查一下师父的死因，却忘记了这世上，唯有你，知晓真相。”

“我过两日会离开，师父的死因，我也会想办法的。”兰鸳淡淡的语气。

赫连承泽不语，一直盯着她的面容，过了许久。

“师父就算道法再高明，也不过是一个凡体之躯，你们相伴才短短八十多年，千年过去，你却依旧念念不忘。”

“若是我死了，你也会这样久久怀念吗？”

兰鸳手上的书“啪”的一声掉在了桌子上，这句话很奇怪，这不像是他说话的风格，而且，有些怪怪的感觉。

“你死了后，我一定会买上烟花鞭炮，放三天三夜的庆祝，庆祝你不再危害人间。”

“若是我能重回过去，在草原之上见到奄奄一息的你，我不会再有恻隐之心，将你这个祸害带回师门，引狼入室。”

兰鸳说完，随后站起来，眼神变得凌厉，她抬头，直勾勾的看着他平静的双眸。

“你可知，你这些年杀害的那些人，永远都有我的一份，因为是我留下了你这个祸患，才会闹出那么多的事情，我想，总有一天我也会因你，再次受到天道惩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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