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拘留室出来之后，杨宝华做了几次深呼吸，慢慢地平静下自己的情绪，来到梁宏图的办公室门，站了数秒，才抬手敲门。

梁宏图的面前摆放着1个地球仪，他正轻轻地转动着那玩意儿，见到进来的是杨宝华，他把地球仪推到1边，开口问道：“有收获吗？”

他这话问得很随意，就像是两个老朋友聊天1样，口气中也没有上级对下级的那种威严。

可是杨宝华感觉自己后背都已经湿透了，他知道，现在才是做最终选择的时候。

见他站在那里不说话，梁宏图往椅背上靠过去，像是在自言自语1般地说道：“干我们这1行，上要对得起帽子上的徽章，下要对得自己的良心，其实在这个繁华如梦的大都市里，想要真正做到这两点挺不容易。”

他把椅子转向窗外，看着外面的灯火灿烂的景象接着说道：“能做到的，至少将来退休的时候，安心1些。做不到的，恐怕……”

杨宝华走到办公桌旁，拿起纸笔，写下“刘，马”两个字，推到梁宏图面前。

梁宏图拿起那张纸看了1眼之后，从抽屉里取出1个打火机，点燃了那张纸。

而后，用极其严肃的语气说道：“记住，跟谁也不能说这两个字，至少现在绝对不行。”

5月十7日上午8点钟，楼旭准时出现在楼外楼饭庄的大门口，他抬头看了1眼悬挂在大门上方，用整块木板制作的牌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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