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身体已经不行了，是行将就木要死的人。

临死之前，知道心爱之人还活着，他拼尽了气力，想要再和他朝夕相处一段日子。

然而，现在他亲手放了他离开。

“追，快追。”

耳畔是椿升怒喝的声音。

心里来来回回的就是那句话：“他回不来了，再也……回不来了。”

“该死。”

猛然一甩手，他将甄艾摔倒在地上。

“你到底是谁？为什么要这样，为什么要破坏我们？”

玉子戚双目通红，然后一个重心不稳，跌倒在地上，手边，是甄艾刚才拿的匕首。

他顺手就拿起来。

“你是谁！是谁！”

指着甄艾，他疯狂的咆哮。

甄艾只是冷笑着看着玉子戚。

“人皮面具……”玉子戚视线落在那和唐曜隐一模一样的容颜，顿时咬牙切齿，“你这样下贱的人，怎么配有他的容颜，扒掉，给我扒掉。”

说话，玉子戚挥舞着手上的匕首，狠狠的一刀，就划在甄艾的脸上。

血色顿时弥漫在甄艾的眼睑之上。

玉子戚可是疯子啊~

这一回……她跑不掉了吧。

想一想，自己活着这近三十年，前面的十几年，被囚禁，责打……后面的十几年，被人尊奉为神医，偏执得要让自己成为医术最精湛的人。

她是何其的光鲜亮丽。

他的出现，就像是烧掉她光鲜亮丽外衣的烈焰，烧掉了那些别人看到的美好，可……同时也给了自己温暖。

三年的朝夕相对，他的生命早就融入了她的命脉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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