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清的脸色都白了。

“你是傻逼吗？我什么时候说我不心——你是真的有病！”

虞清气的话都说不明白了，抬手摁下床头的按钮，有护士接通，她说了一下情况，然后才踱步走到了他眼前半蹲下。

伤口两针的缝合，他直接扯开纱布多少有点影响到伤口，有些血从缝合的地方和本身的裂口处渗出来。

郁言深就像是感觉不到疼似的盯着虞清。

他抬手想要拉她的手，虞清冷眼看了他一眼，把手给扯了出来。

郁言深的脸色沉了沉，他干脆靠在沙发上，像个大爷。

冷声道，“干脆我把手腕的也扯了好了，反正你只有看到我自虐才会有点情绪波动。”

“我什么时候没有情绪波动了？”她从惶恐害怕到冷静生气，这其中的过程哪一环不是复杂的情绪波动？

虞清都没力气和他吵了，看到他额头上那明晃晃的伤口，狠话也说不出来。

无声的平静后，她还是稍稍软了软态度。

“你要我怎样？你这样是伤害你自己的身体，你指望谁为了你的身体买单？疼的是你，不是我，也不是别人。”

“做都做了，这点疼算什么？”

他的姿态很从容，好似根本就感觉不到一丁点疼。

但是他也是人，不可能的。

虞清却在瞬间想到了点什么。

郁言深…是在血雨腥风里长大的，他可能对于疼痛的感知力早就在这么多年的生活中远非常人了。

她闭了闭眼。

郁言深凝视着虞清的神色，抿了抿没什么血色的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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