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眼眶里的泪用力挤掉，吸了吸鼻子，抬头神情认真的看着陈默：“陈大爷，您带我去你店里给我妈妈买一个纸牛吧，她只说让我不烧纸，没说不烧牛。

但凡有一丝可能是真的，我也不想她死后受到丝毫苦楚。”

陈默点头，“跟我来。”

男人跟在陈默身后，来到他的纸扎店，扛起店里一个栩栩如生的硕大纸牛。

两个人一起走到十字路口，男子噗通一声跪在地上。

陈默把地址和名字写好，拿出打火机点燃放在圈里。

黄纸瞬间被火舌吞灭。

陈默把旁边的一袋子金元宝放在火光之中。

男子抬头就着火光看着陈默：“陈大爷，我妈妈她……在这里吗？”

直到金元宝燃烧的差不多，对着跪在旁边的男子微微点头。

男子把纸牛放在燃烧的金元宝上。

眼睛留下眼泪，被他用手背迅速擦掉。

嘴角努力挤出一丝微笑道：“妈妈，我有听您的话，没有哭，也没有烧纸。

那些金元宝是陈大爷烧的，我来给您送头牛，让它驮着您过黄泉。

家里的事情您不用操心，我长大了，可以担当起家庭的责任。

今天一天我帮您赢了可多的欢乐豆了，您有空时可以回来玩。

还有，我想您了……。”

纸牛在火堆中逐渐化为灰烬。

老太太伸手想要触摸跪在地上的儿子，她的手穿过男子的手臂。

看着一丝阴气进入男子的身体，老太太下意识的后退两步。

一只牛身上挂着一袋金元宝，感觉到夜空之中熟悉的气息离她越来越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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