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岩是怎么在看不见的情况下,准确躲过每一个障碍物,畅通无阻的在屋子里走动的?!
梁兴邦吓得哆嗦两下,低声说道:“成哥,醒醒,醒醒……”
成岩突然笑了起来,他的嘴巴咧的那么大,牙龈都露在外面,他的嘴巴明明没动,却发出一个古怪的声音。
他说:“你怎么知道,我不是醒着的?”
梁兴邦一下子松开了手,吓得连连后退,一屁股坐在床上。
破旧的床铺发出“嘎吱嘎吱”的抗议。
诡异如同顶破土壤的秧苗,就要长成参天大树。
梁兴邦僵在床上,动也不敢动。
成岩也不动了,正对着梁兴邦的方向,古怪的笑着;
左洪再次走到墙边,开始用脑袋撞墙。
“嘭嘭嘭”一声声闷响,令人心头发紧,喉头生疼。
窗内逼仄诡异,窗外鬼影幢幢。
梁兴邦觉得有人看自己,他缓缓转过头,看向窗户,却见到一张雪白的脸。
白的憔悴,白的冷漠,白的没有血色!
是阿红!
她直直的站在屋外,透过窗户,盯着梁兴邦看,她将脸贴在窗户玻璃上。
她的鼻子压得扁扁的,嘴巴压得长长的,像一个漏了气的气球,变成薄薄一片,只有一对眼珠子乱转。
她说:“轮到你了!”
梁兴邦吓得亡魂皆冒,大声吼叫起来:“滚!滚开!都给你钱了,你想怎么样?!”
她慢慢举起了手,手里拿着一个打气筒!
这是一款老式打气筒,专门用来给自行车打气的,路边修车的小摊,五毛钱借用一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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