仿佛回到了自己独处的第一夜,感受着陌生的周遭一切。
安然也抓起酒杯,一饮而尽。
对酒精耐受力本就不强的她,已经有些眩晕了,但她不甘心,她还要质问!
我安然上学时拼命读书,次次年级第一,可奖学金终究是关系户儿子的,我安然工作勤勉刻苦,年年受到家长好评度最高,可优秀教师终归是是园长的,我安然生活平易近人,帮扶邻里,可亲叔叔是要吞我房子的。
为何日子如此煎熬?
最终还要夺走我的双亲?
这个文静的女孩终于泪如雨下,但她没出声,甚至连抽泣都没有,低头摆弄自己的手指。
最悲哀的莫过于,笑着可以肆无忌惮,哭的时候却找不到腔调。
她用最后仅存的倔强把自己包裹住,用最后一点尊严照亮自己的世界。
她本以为,这种感觉没人会懂,出来也只不过是多一个人承受痛苦罢了。
然而,坐在旁边的犊子身体已经开始颤抖,牙齿咬的咯吱咯吱直响,眼中又出现那道让王琳看到就想下跪的红光,他除了感同身受之外,仿佛身临其境,以至于安然脑中的质问,都听在他耳中。
伸手抓在酒桶上,拧下盖子对嘴开始喝,酒水已经顺着他的嘴角流出来,流进毛衣里。
剩下的几两白酒被他喝的一干二净。
“铛啷啷…”随手把酒桶扔到地上。
一反常态的抓起安然手腕,推门往外走,安然跟在身后,几乎被拽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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