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问起这事?”殷言之笑道,“好几年前的老话了,猛然我还真的想不起。”
倒也坦诚,没有推辞不肯言。
盛修颐亲手给他斟酒,笑道:“昨日朝上,已议了萧家事。萧衍飞算是永世不得翻身,皇后去年崩,太后重病,如今朝廷里再无人敢为陛下掣肘。我想着,兴平王养了那女子和孩子这些年,如今终于可以派上用场了吧?”
殷言之笑:“是你说这话!倘或是旁人,我定以为眼红呢。”
盛修颐的笑容就敛了些许:“不瞒你,我的确是眼红。言之兄,那歌姬和孩子,尚在兴平王府吗?”
殷言之吃惊片刻。
盛修颐的表情让他看不真确。只觉得眼前这个人,不太像布衣与自己相交了数年的那个盛修颐,而像个精明的富贵子弟。
殷言之饮酒,须臾才道:“天和,你我坦诚相交这些年,我不瞒你。既这话是我开头说起的,如今也告诉:那孩子一日大似一日,眉眼越发像他的生父。兴平王府亦是不敢留的,前年就送出了府。”
盛修颐眼睛里就蹦出几缕明亮,问:“送在哪里?”
殷言之的酒樽重重搁在桌上,语气沉闷道:“不能说了。”
盛修颐眼里的那些明亮就缓缓敛去。
两人坐着,都半晌不言语。
殷言之又想起这些年承蒙盛修颐处处照拂,不管是求他办事亦或者钱财救济,盛修颐向来不会推辞,亦不会小气,比财大气粗的兴平王大方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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