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的两名青年,一位,是昔日的百骑副使、如今的长安城门郎长孙涣,另一人牛高马大根骨粗壮,皮肤粗糙且带古铜风沙之色,便是房家二公子,房遗爱了。
三人看来的确有所私交,一路入内一路谈笑,长孙涣道:“房兄脱了大难回得京城来,小弟早有心为兄长接风洗尘。今日得了王爷的便宜,小弟便多敬房兄几杯,定要喝个畅快方休。”
房遗爱的表情并不活涣,还显得有几分木讷和阴沉,咧了咧嘴角道:“公主大婚朝廷开赫,皇帝特令我父亲将我唤回。算来,我头一个要感谢的便是那高阳公主。若非是那个臭婆娘要嫁给那个姓秦的混帐东西了,我还得继续在大漠里窝着,猴年马月才能回来。这一算将起来,今日真该把那姓秦的也请来,喝上两杯。”
李元昌与长孙涣怔了一怔,随即相视大笑,左右拍着房遗爱虎熊一般的肩膀,说道:“房公子不必气恼。那秦慕白的确不是个东西,现今是无人不恨他三分。好了,不必说他,坏了我等酒性。”
“好,咱们喝!”在大漠里流放了几年的房遗爱,身上沾惹了不少粗犷胡风,当下也不顾了尊卑,大咧咧的盘腿一坐,提起酒壶就要干酒。
“哈哈,房公子果然是豪爽大气之人,来,小王敬你!”李元昌趁热打铁,就与长孙涣一并来敬他酒。房遗爱也不拒绝,别人用杯他用壶,放肆痛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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