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確一口气说到这里,呼吸顿时都轻了轻,随即缓缓道:“他便让方绍去死,引出骨蒸病。”
“疫病起,多死那么几个人,是很正常的事。
“谁能不怕死呢?两三月内,都无人敢再登门说媒。两三个月后,疫病消失,嫁娶自由,丝毫不受影响。”
“慧娘也是一早准备好的,绝不会有人冤枉到许姑娘的头上。”
“但还不够……”
宁確一边说,一边陷入沉思,低声道:“宣王以疫病作幌子,绝不会只是收拾这几个人便停手……他还要借慧娘引出什么来,他要……做什么?”
宁確毕竟对宣王的了解还是太少了。
他虽然站在了宣王的阵营之中,但双方并不曾真正交流过。
宁確意识到自己有些忽视了许芷,连忙抬头去看她。
却见许芷也正在看他。
“我自言自语说了太多话……”宁確歉然道。
许芷爽快地一摆手:“我听懂了些,不论如何,只要这是宣王的手笔,那我也就不必忧心清茵的安危了。”
宁確顿时放松下来:“是,不必忧心。宣王殿下……应当会将她护得很好。”
宁確说完,发现许芷还在看他,他顿时呼吸又轻了许多。
“夫人……为何看我?是我今日乱了发冠?”宁確紧张起来。
许芷道:“我瞧你有些不同。”
宁確更紧张了:“何处不同?”
许芷没说话。
何处不同?与薛成栋大不同。
她与薛成栋自然也曾真心喜欢过。但她出身商贾之家,胸中学识浅薄些,少年人的爱慕随着年岁迁移而日渐消磨,剩下的便是二人常说不到一处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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