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大郎站在那里心里不知道想着什么,他觉得工钱低了,之前也是这样榨油,二郎他不是很次都是对半分的,怎么这次居然说是按次分,一次才100文钱,这也太少了吧?
“大哥,你是不是有什么话要对我们说?”李芸菲看着大郎欲言又止的样子,忍不住的问道,她不知道赵大郎是怎么回事,不过看他的脸色似乎对自己刚才说的工钱不满意。
不过想来也对,相比较之前的,她给的确实少了很多,但是现在和那个时候的情况怎么能一样,刚开始时没有分家,都是分给他们一大部分,再后来看着大郎这个人不错,帮助他们家里榨油,所以不光是榨油的钱,自己做其他生意的钱也会给他们分。但是现在她不想在这么傻了,每次都给他们那么多,谁感激过他们,还不是有什么事情都一样的上门来找,而且他们现在要租铺子,这些都是要银子的,家里虽然有积蓄,但是也要省着点儿用,换句话说无奸不商,他们做生意自然要考虑成本问题,这工钱她觉得已经不少了,只是有人太过于贪心了。
大郎不知道怎么开口,虽然心里是有些不好意思,但是最后还是都说了出来:“二弟、弟妹,咱们为什么不按之前的那种给我工钱呢?这怎么才100文钱,真的太少了。”
二郎听完脸色就不好看,他并没有觉得银子给少了,因为现在真的跟之前不一样,这铺子要租子,而且开春还准备盖房子,他们去哪弄那么的银子去,而且这工钱比集镇上那些当家的给的多了多了,更何况芸儿也说了以后他们赚了银子也会给他们涨工钱的。
“大哥,你这话我就不爱听了,你也知道我们家里的难处,这油坊的铺子也要租子,我们还准备干新房,而且这豆油的价钱也是固定的,我们每次才能赚多少钱?”二郎本来不想说这些的,但听到了自己大哥的话,他心里就有些烦躁,为什么他就不能为自己家里考虑一下呢?
赵大郎听到这话,就觉得二郎他们不应该租油坊。“二郎、弟妹,你们也怪大哥我说话难听,我是个粗人。我觉得你们租铺子做油坊真的不如省下影子盖新房,不过我知道你们心里已经拿定了注意,现在我再说什么也没有用,但我还是觉得要说清楚的好。”
李芸菲觉得大郎这个人有时候就是挺纠结的,明明有的时候是对你好,但是又不知道怎么表达对你的关心,所以她才会不跟这么一个人计较。
“大哥,只要你在我们家里好好的做,工钱会涨的。而且这榨油并不会耽误地里的活,榨油不就是额外的收入嘛,你还觉得不满意吗?”李芸菲一本正经的说着,可真的不想大郎不跟自己合作了,因为他们家里的情况,二郎和自己都想帮忙,给他一个活计,让他赚点银子。
赵大郎觉得自己刚才说工钱少了,真是有些不对,黝黑的脸上带着一坨红晕。
“二弟、弟妹,我刚才一时糊涂说了那些话,你们千万不要放在心上,我……”他着急的不知道说什么是好,害怕他们别不让自己来他们家里做工了,刚他觉得银子少却忘记了更为重要的事,如果出去到镇上做工,哪里有在二郎这里清闲,说不定还没有这么多银子可赚。
人想通了就好了,他紧张的有些语无伦次,不过二郎和李芸菲都知道他要表达的意思,心里也就满意了。
“大哥,我们知道了!你别自责!我们从小一起长大,我还不了解你,就是说话理糙人不糙。”二郎走到自己大哥身边,握住了他的手,之前的误会也都解开了!
大郎听着二郎这话,心里也就舒服多了,就是知道还是自己的弟弟了解自己,不过现在也该回去了,不然那婆娘又会念叨自己。“二弟、弟妹,我先回去了,明个早上我帮你把油抬上车,你不用叫我,我一早就来。”谁说大郎傻,他也知道赵孙氏那个人难缠,估计对二郎又会不是这么的待见,所以他还是选择自己来了。
二郎感激的看了自己大哥一眼,对于赵孙氏他可是一点儿办法都没有,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就是那么的惹人厌恶。“大哥,那就有劳你了,今个在这吃个饭再走吧。”
大郎虽然对李芸菲做的吃食想着就会流口水,但是不想一会儿那婆娘找上门来给二郎他们造成麻烦,所以还是决定走了。“不了不了,估计你们嫂子已经做好饭等着我了,我还是先回家了。”大郎说完不给二郎他们任何挽留的机会,大步流星的往门外走去。
李芸菲把那些豆饼都处理的一干二净,看着这些豆饼突然想到李张氏给她说养鸡的事情,她怎么把这事给忘了呢。“二郎,我们抽空在兔棚旁边在搭建个鸡舍吧,你看这么多的豆饼,我们一直都没有办法用,还不如喂鸡了呢。”
这个想法固然是好,不过二郎觉得家里已经够忙了,在养鸡谁能照顾的来。“芸儿,可是养鸡谁负责?这家里的兔子每天都要割草问,我们在做油坊的生意,哪里忙的过来,就算忙得过来,我也不忍心看着你那么辛苦。”
李芸菲看着二郎觉得心里特别的舒服,因为这个男人总会为自己考虑,既然自己不能喂,那到不如把这些豆饼给自己娘家,家里不是喂鸡嘛,这样也省得一直喂草了,鸡吃了豆饼说不定长的会更加快一些呢,这样也算是帮家里人的忙了,都不知道小勋的童试考的怎么样了,一季度的束脩需要多少,要是太多了,爹娘他们估计负担不起,自己也要出一份力才成,他们对自己好,自己和二郎自然也要回报他们,不然这良心难看。
“芸儿,这豆饼本来就没有什么用,给娘家自然好了。”二郎心里一直感激自己岳母给自己做的衣衫,现在芸儿的针线活计熟练了一些,自己衣衫哪地方破了,她就给架子补上,补得也不难看,就算难看他也会穿。
李芸菲觉得二郎真是是一个十分罕见的好男人,或许是自己运气太好了,不然这么能遇到二郎。“二郎,谢谢你!”心里突然涩涩的,在现代她是二十九岁的老处女,虽然也有男人,她却一点儿都不后悔自己穿越了,唯一遗憾的就是担心自己的父母。即便那时候结婚了,她也不相信有人会比二郎对她更好,更宠爱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