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个陆家，唯一能由着他拿捏的，恐怕也就只有陆昭宁了。

陆宏朗面上愤怒依旧，语气却稍微缓了缓，“宁宁，不是爸要罚你，实在你这次做的太过分，不罚，不足以平息你妈的怒火！你这样……”

他附耳到陆昭宁身边，压低声音叮嘱了几句。

陆昭宁眼睛一亮，满眼濡慕地望着陆宏朗，神情愈发恭顺乖巧，“谢谢爸爸，我都听您的。”

只要陆宏朗站在她这边，许素婉厌恶她又如何。

陆宏朗满意陆昭宁的识趣，拍了拍陆昭宁的肩膀，提醒道，“不过你最好还是赶快嫁进齐家，省的你妈看到你生气。”

陆昭宁顺从应是。

病房内。

许素婉小心翼翼地摸了摸裹了满脸，和整个脖子的纱布。

眼里充满着期许，直直盯着推门而入的陆昭言，“昭言，妈的脸，医生怎么说？”

陆昭言嘴里发干，满脸苦涩。

医生说毁容是必然的。

可这话，他根本不敢跟他妈说。

陆昭言不说。

可许素婉并非瞧不见他眼底的迟疑，怜悯和心疼。

而她的脸，最坏的结果无非就是毁容。

来医院前，她明明求过医生，求过他们的，只要不毁容，她都可以接受。

许素婉捂着脸，从喉咙里发出一声不似人声的尖叫。

“不！不……”

陆昭言眼圈红了，上前抱住了许素婉。

“妈，你冷静一下，我们转院试试，去京都，去国外……相信我，你的脸一定能治好的。”

许素婉泪如雨下，六神无主的看着陆昭言，喃喃道，“你说的是真的吗？我的脸还能治好吗？你爸呢，你爸他怎么不来看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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