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够了！”

她用力擦了下脸，盯着陆昭言的目光凶得像是要吃人。

“陆昭言，要是我奶奶有什么……”

后面的‘不测’二字，她没敢说，略过后恶狠狠道，“我跟你们陆家，没完！”

陆昭言面露苦涩，“程杏，我真不是故意的。”

“以前陆昭宁也是这么说的！”

程杏此刻对陆家兄妹简直深痛恶绝。

陆昭言一愣，桃花眸内满是羞惭。

他将手里的鉴定报告递过去，压低声音道，“程杏，其实你才是我的妹妹。”

“什么？”

程杏有瞬间的愕然，而后，她立刻意识到了奶奶病发的原因。

“是你，你把我不是程家亲生孩子的事，告诉了我奶奶……”

陆昭言抿着嘴，没回答。

但神情已然承认了确实如此。

程杏心脏钝痛。

她隐瞒许久，不敢吐露的消息，就这样被人告诉了奶奶。

还是从这样一个意想不到的人口中说出来。

简直荒谬。

但更荒谬的，还是陆昭言接下来的话。

“程杏，你是我的亲妹妹，宁宁，她才是程家的亲生女儿。”

陆昭宁是爸的亲生女儿？

那爸是不是有救了？

本已绝望的事，忽然柳暗花明，又有了希望。

程杏呼吸急促，激动之下，她一把抓住了陆昭言的手臂，“真的吗？你说的是真的吗？”

陆昭言感受着她冰凉刺骨的手，顿时心生怜惜。

也是这时候，他才注意到，程杏身上穿的还是睡衣，也只穿了一只拖鞋。

他立刻脱下西装，一边给程杏裹上，一边推着她去坐到长椅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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