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一日不登基,底下的人就一日不安分,尤其当东厂提督被下诏狱后,这些人的小动作越发肆无忌惮起来。
“终日打雁终被雁啄,风光半辈子,如今落到这步田地,实在是惨。”
诏狱里的狱卒挤在火盆前取暖,有人冷不丁的问:“这里关的姓曹的有两位,你说的是哪一位?”
“还能是谁?”那人吐了嘴里的瓜子皮:“别看阉人没儿子,可人家干儿个顶个的孝顺,吃的穿的用度哪一样不好,呆诏狱里跟养老似的,倒是有些人的儿子生了和没生一样。”
“啧啧啧。”几人咋舌出声,人和人就不能比,比了就要扎心。
“不过,怀远将军在西北威望那么高,要什么有什么,他用得着谋逆吗?”
搓花生的狱卒露出一副这你就不懂的表情:“还想要更好的呗,这就和男人好色一样,老婆再漂亮也就只有一个,哪里有采野花开心。”
几个人心照不宣的嘿嘿一笑。
“咳咳咳。”
这时,诏狱外突然传来咳嗽声,惊的狱卒险些将手中的花生抖掉,几人面面相觑,眼神里写满了惶恐,该...该不会是那位姓江的指挥使来了吧?
整个镇抚司里也就只有她喜欢半夜逛诏狱!
“谁?”搓花生的狱卒小心翼翼的开了门探头去看,迎面风雪中露出一道细高的身影,那人时不时捂着嘴咳嗽,看上去羸弱不堪。
“劳..烦...咳咳咳...”孟竹舟强忍着咳意递出令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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