King从一旁侍者端着的托盘里拿来了红酒,放在鼻尖轻嗅。
“看到我还活着,是不是私心里以为霍寒辞也有生还的机会?”
池鸢心脏一抖,她能对所有的事情都表现得很淡定,唯独在有关霍寒辞的事情上,她无法掩盖自己的痛苦。
King以为看到她如此,会很开心,可并非这样。
她在为了霍寒辞难过。
她是被霍寒辞这三个字逼红的眼睛。
为什么是霍寒辞,霍寒辞到底好在哪里?
那样一个愚蠢的人,连怎么留住喜欢的人都不会的人,哪里比他好。
他真的不明白。
“你死心吧,我不会让他活着的。”
“那场大火是你策划的,对么?你害死了他?”
池鸢终于有些不淡定了,但她始终记得这是在宴会上,所以只是双眼死死的盯着这个男人。
King喝了一口红酒,喉骨里蹦出冰冷的腔调。
“只要我活着,他就必须死。”
池鸢深吸一口气,突然觉得面前的King经过了那场山火,似乎比之前更加阴暗了。
对,就是阴暗。
他看她的视线很复杂,又爱又恨。
可池鸢根本不记得自己跟他有过什么接触。
所以他的爱是因为什么,恨又是因为什么。
她抬手,作势就要去掀开他的面具。
周围一直在注意他们的人,甚至都倒吸了一口凉气。
认识这张面具的人都知道,King最讨厌的便是这样。
这副面具,谁碰都得死。
但池鸢的指尖却轻飘飘的挨了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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