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够舍了脸皮装疯自保的人,当然不会是傻瓜。在针对他的大字报贴出的第一天,他就耗子过冬似的藏起了体己,比如当时能弄到的钱,包括公款和私款;以及粮票,包括地方和全国;还有全招待所的备用钥匙。反正当时上下一团乱麻,谁也管不得谁了。从钥匙串上解下一枚小钥匙,鲍光又迟疑了一下,随即把钥匙揣进了裤兜里。
把他的破烂重新一层层的安放好,他抄起两条大抹布,打开房门一路高歌而行,继续劳动去了。
苏桃在房内枯坐许久,中午吃了丁小甜留给她的一纸包饼干——她平时最爱吃饼干的,可是如今嚼的满嘴乌烟瘴气,木渣渣的毫无滋味。一颗心东跳一阵西跳一阵,让她慌得站不稳坐不住。
及至到了下午,她含着一块忘了嚼的饼干,开始直着眼睛发呆
。走廊里响起了鲍光的歌声,招待所的墙壁全用油漆刷了半人高的墙围子,鲍光隔三差五的就要把墙围子擦拭一遍。歌声距离苏桃越来越近了,忽然“嗷”的起了个高调,高调之中夹杂着“咔哒”一声轻响。苏桃木然的扭头一望,却是发现门上的暗锁已然开了!
歌声越来越远,而苏桃站起了身,顺手抓起了丁小甜丢在**的一只联指章。走去拉开房门向外望了望,走廊里暗沉沉的没有人,只有鲍光在尽头干活。
苏桃心里明白了,但是不敢道谢——无论自己能不能成功逃离,都不可以鲍光的行为。鲍光是无处可逃的,他还得在招待所挣出自己的一日三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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