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那紧闭的眼睑一直没有睁开过……

虽然她一直没有说，然而此刻，他能清楚感觉到来自于她心底的恐惧，“素儿，不要害怕，我在这里。”

她动了，阖上的眼睑还是没有挣开。

“素儿……”慕容景忧心拢眉。

尽管这样，他还是没有能完全令她安心？

“皇上，你会不会杀我？”

会不会？！问出这话时，她的心在颤抖着。

这时候，她才发觉，在他的面前，她是这么无用。心底又在害怕了，害怕有一天他会杀了自己。

一如两年前在船上说的，他会杀了她……

那不是假话，她想遗忘的，可隐约间还是会一直都觉得那不是假话……换作别人，她不会这么怕的，可是为什么要杀自己的人会是他呢？

不杀的代价是要永远不见面，可是见面是不是又要杀？！

思念是假的，温柔也是假的！

现在对她好也是假的！

有一天也会什么都没有，有一天也会打成原形！

有一天，有一天……想象不出来！

在这一刻，她的心变得脆弱了，变得敏感了，也变得多疑了，心不安，不安……非常不安！

那是来自心底最深处的恐惧！

在佯装的淡然之下刻意给忽略掉的恐惧！

这一刻，好像全出来了……

什么也出来了！

没有了坚强，也没有了伪装，也没有了任何的防备……

“皇上，你说……你会不会杀我？”再也克制不了眼中的泪，克制不住大哭出声。

慕容景怔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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