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喔,好。”郁长丰喝了两口,把水杯递向潘宝山。潘宝山马上一个趋步,伸出双手接过。
“那边有干净的杯子,你也來点。”郁长丰指了指特供水瓶旁的水杯。
潘宝山犹豫了下,也不客气,说了声谢谢,给郁长丰倒上水送过去后,回身也给自己倒了一杯。
“接着聊,你认为最重要的一点原因是什么?”郁长丰充满期待地看着潘宝山。
“为了GDP,分摊税收指标。”潘宝山很认真地说道,“那是一级压一级的,省里给市里压力,市里马上就实实在在地传导给县里,而县里更是变本加厉地压到乡镇头上。也就是说,乡镇是终端受害者。郁书记,别的地方我沒有亲身经历,只从各媒体渠道來了解,应该跟松阳的乡镇也差不多。在松阳,大部分乡镇别说完成上千万、几千万的税收了,说句到家的话,恐怕连几十万的目标都是困难的。放眼看看,整个乡镇沒有个像样的企业,从哪里來钱?沒法子,只好想办法借,因为对领导來说,完不成任务就意味着不称职,所以,这就造成了恶性循环,旧债未去,新债又來,年复一年,哪里还能翻身?”
“原先我知道乡镇一级的政府,确实是在水深火热当中。”郁长丰缓缓地道,“沒想到竟会这么严重,看來确实是到了崩溃的边缘,很危险。”
“郁书记,还有更危险的,因为乡镇级别的政府所面临的生死困境,早已经开始转嫁了,而且这个转嫁,其危害之大令人夜不能寐。”潘宝山非常果敢地看着郁长丰的眼睛,“说句有点危言耸听的话,就是动摇了我党执政的根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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