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婶说完,哆嗦着手,把纱巾递到我的手里,她苍老的眼眸里闪着点点泪光,盯着我看了片刻,似是在叮嘱,又像是在哀求。当一行清泪终于从蓄满泪水的眼眶中滚落下来,她猛得一低头,弯下腰,拎起水桶,悲伤无力地转过身,慢慢地迈开步伐,很快她落寞的身影消失在拐角处。
我愣愣地看着许婶苍老的身影,心中涌起一股酸涩,纱巾还带着暖暖的体温,我慢慢把它展开来看,这一条已经被许婶戴了二十多年的纱巾,虽然年岁已久,但看上去依然崭新洁白。
心事重重走到保卫室门口,我把脑袋伸进去,奇怪地发现里面竟然没有杨小飞。
“咦,杨小飞呢”我对一个从来没见过的陌生的面孔问道。
“你说的是前两天在这上班的那个人吧”陌生面孔转了转棕黑色的眼珠,恍然大悟的样子。
“是啊。”
“哦,听说他住院了。”
“住院什么毛病啊”我想起杨小飞口袋的药和他的咳嗽,“是哮喘吗”
“不知道,”这个人摇摇头,“不知是啥毛病,只听说年纪轻轻的,病得不轻,天天躺医院里挂吊瓶,不能干活了,工作也辞了。”
我的头蒙的一下,眼前一黑,像被当头打了一棒。
走出办公大楼,外面一片白花花的阳光,像无数个破碎的玻璃片,扎得人眼生疼。我感到心中难过得很,短短几天的功夫,一切都物是人非了,虽然我离开了这个地方,但生活这个大转轮一刻都没有停止,它就像一个大大的绞肉机,把一个个人卷入其中,它是那么快速的运转,让每个人都感受着被撕裂的疼痛,把一颗颗心搅得血肉模糊,痛彻心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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