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焕眼睁睁看见殷珩拂了拂衣角,竟在长公主面前屈腿跪下了。
长公主也万没有料到,一时震惊得回不过神。
殷珩跪得笔直,嗓音里有些心疼地道:“阿娬,别为我解释了。”
不管他和别人有没有夫妻之实,可他终究是穿了吉服和别的女人站在一起过。他知道那是哽在她喉间的一根刺,她自己在强行咽下并帮他找理由时,那根刺会不会扎得她疼?
殷珩道:“错了便是错了。可曾经所立誓言如旧,我不会放弃阿娬和孩子,今日不求岳母宽恕,只请岳母再相信我一次。”
他是殷国的摄政王,即便面见两国君王也无需下跪的一个人,竟对她跪下了。到底曾一起生活了好几年,长公主又怎么会不了解他是个什么样的人,他跪自己并不是因为别的,而仅仅是因为她是阿焕的娘。
他对自己行多重的礼,阿焕在他心里便有多重的分量。
长公主不是不信他,长公主只是要一个理由,想亲耳听他解释,也是给黎焕一个交代。
她的女儿这几年心里的苦,她这个当娘的着实心疼啊。可是现在殷珩朝她行跪礼,她反而吓了一跳。
等长公主反应过来之前,黎焕提着衣角便和殷珩跪在了一起。
黎焕道:“娘,他身体不好,得回去喝药了。”
长公主看着这一双人跪在她面前,一样的诚挚和坚贞,她还有什么可说的呢,最终叹道:“你们回去吧。”
回去时,姐弟俩坐一辆马车,不去打扰爹娘。殷珩同黎焕便单独坐一辆马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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